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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帶子,一邊問,“喝了,”童滿瞥了眼旁邊矮櫃上的杯子,“只喝了一口?”
“有點苦,”女孩兒皺起眉頭,童滿環手把她抱近點兒,抬手又給她整理了下帽子,“乖,紅茶是驅寒暖胃的,你又愛咳嗽——…”塵莫已經走到門邊拉開門,看見女孩兒還是聽話地喝完了杯子裡的紅茶。沉下眼,走了出去。這大半年來,童汶確實只聽童滿的話了,不枉他將她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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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而過的老式有軌電車、年代久遠的城堡和教堂,一切都在暗示這是一座適合懷舊和遭遇浪漫的城市————布達佩斯。
童汶頭靠在玻璃邊看著車窗外,寧靜地注視著這座獨特而憂鬱的城市。它街頭的建築是如此紛繁複雜,哥特式、文藝復興風格、巴洛克風格、東方式的洋蔥頭————任何一棟都足以見證一個民族痛楚交融的歷史。
童汶很親近這樣一份帶有疼痛感的靜謐,也許,這和她一直以來的心境蠻切合吧。
自己通常會有一種病入膏肓的滄桑感,也許是這病,————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可童滿總跟她說,有他在,她長命百歲。呵,長命百歲,童汶自己並不奢求。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還是挺感謝這病,至少,那份疼痛讓她還能感覺的到一些真實,————真實的自己。想想,一個連自己是誰都忘了的人,能看清多少真實?
——帶著疼痛過日子,安靜過日子————“咳咳,”童滿聽見童汶的一聲輕咳,從面前的掌上電腦前抬起頭,眉頭就蹙了起來。她每次咳嗽都自己沒感覺的,就象下意識的,可這恰恰是她身體不適應溫度的前兆,“冷嗎,”車內的溫度一直調地很適度,可童汶的身體有時依然受不了,也許是空間狹小空氣不夠流通也——路面正塞車,這時,童滿也有些煩躁起來,早點到童汶也會舒服些———他一邊吩咐司機再次調整溫度,一邊拿起手旁的帽子就要給她帶上,“不冷,”女孩兒心不在焉扒開他的手,眼睛還看著車窗外的什麼,“不冷會咳嗽,”童滿堅持要給她帶上,女孩兒這次沒動作了,“誰咳嗽了,”儘管犟了句,可依然心不在焉,眼睛還注視著窗外,她看什麼呢?
童滿也有些好奇,手裡還給她整理著帽子,眼睛也漫不經心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卻還沒看清白什麼,他旁邊的童汶突然開啟他的手一下子開啟車門就起身,“誒!童汶!”
女孩兒已經鑽了出去,童滿連忙跟著出去,卻見她只是穿過車陣走到對面街道,那邊,有位女警正在對一輛違章停靠人行橫道的車輛開罰單,可能手裡的筆寫不出了,她一直在筆記本上划著,“給你,”童汶遞過去一支筆,搞的人家女警還挺驚訝,這個東方女孩兒說什麼她不懂,可動作卻是理解的,然後,欣然禮貌地接過筆,點點頭,用英語說了句謝謝,童汶微笑著搖搖頭,轉過身就要走,卻見童滿就在自己身後,“你怎麼也跟出來了,”她牽起他的手,微笑著,兩手背身後拉著他走回車,看著她反握著自己的兩隻手,她的笑容————童滿有片刻的失神,————上了車,童滿看見她又要伸手去解帽子帶子,按住了她的手,“還解,剛才那麼突然跑出去,要涼著怎麼辦,還在咳嗽——…”“沒事兒,我不冷,”女孩兒暖融融地對他笑,童滿的心彷彿燙了下,抬起手撫上她的臉,“你一直在看她,知道她沒筆?”
“恩,”女孩兒卻懶洋洋地靠向椅背,微歪著頭又看向車窗外的路對面,唇角微彎,“我的筆寫不出來了,也喜歡和她一樣敲著本兒,好象以前常那樣做,她那身警服也挺帥,我好象也穿過——…”女孩兒到後來就是羨慕的喃喃了。
男人漂亮的眼睛也看著窗外,卻,一抹不知名的妖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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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莫牽著童汶走在前面,童滿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