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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人向留雲借風真君辭行。
臨走前，陳墨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仙君大人，怎麼了？”
陳墨搖頭，臉上升起一抹微笑，“走吧，去一個你想去的地方。”
白色羽衣散發微光，一朵祥雲緩緩落下。
陳墨抱起申鶴縱身跳上去。
祥雲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起。
望著二人的身影逐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留雲借風真君獨自站在原地。
她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眼神中閃爍著深深的欣喜，更深處藏著一絲憂慮。
“是返璞歸真還是磨損，就要看時間檢驗了……”
她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萬法仙君此行或有風險，況且他剛剛復甦，誰也不清楚磨損後的他是否還是他？”
一頭仙鹿緩緩從背後走出。
紅色的大角，金色的四蹄，褐色的身軀，黃色、綠色、紅色如三種樹葉構成的頭頸毛髮。
白色的毛髮從脊背一直延伸到尾巴。
“削月。這都是你卜卦的結果嗎？”留雲借風真君反問道。
“當然，整個璃月沒有人能在卜卦之道超過我。”削月筑陽真君語氣帶著幾分傲氣。
“呵，我記得你算他可從來沒有算準過。”留雲借風真君嗤笑道。
“哼，他那時孤辰劫煞環身，修行更是遠在我之上，有所誤差也是無可厚非。”
削月筑陽真君臉色有些難看。
“況且，帝君說……”
“他也是璃月的一部分，理應見證璃月的繁華。”
“不然，我等又豈會放他離開。”
若有所感，留雲借風真君隱約看到雲霧之中五道夜叉身影，還有許多強大的氣息，拱衛著一道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
……
璃月港，吃虎巖。
“來嚐嚐萬民堂的手藝！”
“中原雜碎，好吃不貴！”
二人走在繁華的街道上。
兩邊不斷有商販高聲吆喝著。
各家各戶都高掛著燈籠。
大紅的燈籠散發光芒，整條街道都是明亮無比。
陳墨雙手抱胸，目光卻在四處打量。
原先的一身白色羽衣，已經變成一襲青衫。
畢竟原先那套衣服太過顯眼了。
他也很久沒嘗過人間的食物了。
想到這裡，就感覺肚子空虛的難受。
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他記得這附近有個小吃街，幾百年前他就時常帶著仙眾消費。
比如，請留雲借風真君吃“甜甜花釀雞”……
這璃月港倒是越發繁華，港口停放無數的船隻，還夾雜著不少別國而來的大船，各國的商人在人流中穿梭。
如果說以前的璃月港頂多是個小城港。
那現在就是能吞吐七國船隻貿易的巨獸。
“想吃什麼？”陳墨問道。
小丫頭最近很苦惱，覺醒神之眼後飯量就變多了。
認為東西都被神之眼吃了，讓陳墨收回去。
最後甚至問出：“這不是仙君大人給我的嗎？”
留雲借風真君則在一旁無情嘲笑：“他可沒有隨意賜予他人神之眼的能力。”
陳墨額頭滿是黑線。
好好好，這麼玩！
我祭出《留雲童年的回憶》，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某隻仙鶴自知不敵，便謊稱出門訪友去了。
最後陳墨只能說，“這是來自神明的注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