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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緋紅那細白的額頭都磕見了紅,洛青染才出了聲,&ldo;嬤嬤,您是侯府的老人兒了,我歲數小,不知事,您說往常老夫人掌家的時候,這府裡要是有奴才欺矇陷害主子的,該怎麼處置呢?&rdo;
安氏回想了一下,躬身答道:&ldo;回小姐,該拔了舌頭,斬斷手腳趕出府去。&rdo;說完不免也有些臉色發白,她總覺得,小姐這回醒來有些不一樣了,那眼神銳利得很,突然就教她盯著花瑩。
緋紅聽見安氏這樣說更嚇死了,抖著嘴唇話都說不利索了,只不住地磕頭。
就在她以為洛青染決不會如此發落的時候,卻聽洛青染語氣涼涼地對安氏道:&ldo;那便照著規矩做吧。&rdo;
此話一出,直接就把緋紅嚇得暈了過去,花瑩也是渾身發軟的癱住了。
葉氏聽見女兒這樣說忍不住勸道:&ldo;青染,這是不是太過重了些?&rdo;她也有些嚇到了,總覺得女兒像變了個人,她記得女兒以前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今日怎麼如此?心狠?
洛青染聽見葉氏這樣說,直想嘆氣,&ldo;娘,您覺得我發落她們太重,可知這樣的人不除,來日裡我們將在不知道的地方死上千次萬次?今日是我們發現了她們的不對,若沒發現呢?是不是要等我們母女都被她們害死了您才覺得不重?&rdo;
她心知葉氏的慈軟心腸一時難以全部糾正,但也不能由著她還是如此,是以不免說的重了些。
果然,葉氏聽她說完臉色一白,想了想,終是再沒開口求情。
洛青染這才又吩咐她們,&ldo;嬤嬤,玉瑤姑姑,你們先把緋紅拖到旁邊耳房關著,等會兒鍾叔回來了再叫他處理,他自有分寸。&rdo;
&ldo;那這花瑩呢?&rdo;玉瑤問。
&ldo;先留著,我還有用。&rdo;說著擺擺手示意她們先去。
安氏與玉瑤方拖著昏了過去的緋紅出去了。
這時便只剩下花瑩跪在地上。
她現在是真的怕了,想洛青染不過一個剛到十五歲的小姑娘,從前只看著她溫柔端莊,心慈手軟,對著人說話都不曾大聲的樣子,不想今日卻這般殺伐決斷,叫她如何不害怕。
迷濛間聽見洛青染問她,&ldo;花瑩,我記得你不是侯府的家生子吧。&rdo;
&ldo;發什麼愣,小姐問你話呢!&rdo;半夏見花瑩伏在地上不說話,以為她還想死扛著不說,遂呵道。
其實並非是花瑩不回答,是她此刻嚇的厲害,聽見半夏呵斥才回過神來,趕緊抖著唇恭敬地答道:&ldo;回小姐,奴婢本是永安街瑞香坊老闆的女兒。&rdo;
&ldo;哦?那你怎麼會到侯府裡來做下人,又要這樣害我們母女性命,你可知,一經發現,你必是死罪!&rdo;洛青染想到她給母親用的香,會毀了母親身體,害了母親性命,心中不免又恨了起來,遂聲音也厲了起來。
&ldo;小姐饒命!&rdo;花瑩此刻才終於哭了出來,抽噎著道:&ldo;小姐不知,我並非誠心害您與夫人性命,實在是二夫人以我家香料鋪子與父母性命相威脅,要我助她害您和夫人,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照做,但其實我在香裡添的東西均減了半量,您與夫人性子和善,從不苛待下人,我心中也是不忍啊!&rdo;說完便不住地磕起了頭。
洛青染觀她面色不像撒謊,但還是決定要鍾叔私下裡查探一番,再做定論。
眼下她要做的是讓花瑩反過來為她所用,遂問她,&ldo;現在我給你個贖罪的機會,你可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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