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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對面的霍玲摘下了護面，髮絲汗濕在額頭上，她捂著眼睛，好像是哭了。
霍玲擦眼淚擦了很久，才過來和江暖握手。她的眼睛很紅，肩膀也在輕輕顫動著。
這場敗北也很大程度意味著她無緣帝都之戰了。
江暖的心顫動了起來，她轉過身去看向老爸。
老爸抬起手，正叫她過去呢。
她剛走過，想要和老爸來個擁抱，老爸就摁住她的腦袋，告訴她：&ldo;你的決賽對手，就是譚旖了。&rdo;
江暖微微一怔，沒想到她和譚旖之間的對決這麼快就到來了？
&ldo;之前跟你分析的譚旖的技術特點，你記得還是不記得？&rdo;
&ldo;記得。&rdo;江暖點頭，但是牙關卻在輕輕顫動。
她們之間的對決大概半個小時就會開始。
江暖覺得自己就像是咖啡因攝入過量一樣，心臟跳動得厲害。
&ldo;穩住。&rdo;父親雙手都摁在了她的肩膀上，那雙眼睛燃燒著熱度，看著她，&ldo;千萬穩住。譚旖並不是國內最頂尖的水平，但是你是。&rdo;
這還是父親第一次這樣肯定她。
之前總喜歡拿她的成績和別人比，總是不教她擊劍的父親，忽然之間告訴她，她是最頂尖的，這讓江暖原本的慌亂逐漸平靜了下來。
接著，有一隻手輕輕靠在了她的後背上。
沒有太用力，但是隔著厚厚的擊劍服，她彷彿還能感覺到對方的溫度和力度。
&ldo;陸然。&rdo;江暖回過身來看向他。
&ldo;嗯。一會兒我也要決賽了。&rdo;
所以特地來看看你。
江暖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這句話。
陸然的唇角微微勾起，壓低了聲音說：&ldo;剛才路過譚旖的時候，她的樣子很自信。&rdo;
&ldo;知道嘛。&rdo;江暖不開心地歪歪嘴。
&ldo;決賽之後，你要讓她哭出來。&rdo;
&ldo;啊？&rdo;
陸然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ldo;不然我讓你哭出來。&rdo;
江暖緊繃的心跳漏了一拍。
陸然的目光掠過江暖的心頭，還有他冷淡兒從容的表情，就像一隻野獸，有著鋒銳的獠牙，卻有著柔軟而厚實的掌心。
他的唇線並沒有繃成一道弦，他在笑。
這種笑容裡的是對她的信任和期待。
江暖感覺到了譚旖的視線，冰冷的，還有無聲沸騰的戰意。
當江暖望著她的時候，她很從容地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霍玲。
&ldo;別哭了。我會給你報仇的。&rdo;譚旖抹開霍玲眼角的淚水，然後抱著她拍了拍她的後背。
霍玲的眼淚還是像開啟的自來水龍頭一樣，一直流下來。
&ldo;而且還有團體賽的名額，你也要調整狀態努力爭取。&rdo;譚旖很有耐心地安慰著霍玲。
霍玲抽了一口氣，&ldo;譚旖……我一點都不覺得她沒有比賽經驗……&rdo;
&ldo;我知道她壓著你打，讓你很難過。我相信你的抗壓能力會一點一點地提升的。&rdo;
&ldo;不，我的意思是……&rdo;霍玲扣緊了譚旖的手，&ldo;她和我遇到過的其他對手都不一樣……&rdo;
譚旖安靜了，她再度看向江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