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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擺滿了他平素私藏的違禁品,每一樣都是置人於死地的化學試劑。他一股腦將這些東西裝進帆布包,正準備衝出門去,走了兩步又倒回來,拿起鋼筆刷刷刷地在記錄冊上留下了訊息。
如果他和辜都不幸死在了r x的地下實驗室,至少有人能知道兇手是誰,以及兇手正在研究的是怎樣驚世駭俗的細菌。
他赤紅著眼,正要拉開實驗室的門,卻突然被門外一股大力撞了回來。一個人影從門邊擠了進來,喘著粗氣抬眸看向亞伯。
&ldo;辜!&rdo;亞伯險些失聲驚叫,卻被辜尨眼底的猩紅震住。
撞入實驗室的辜尨彷彿用盡了氣力,滾倒在地,四肢不斷地抽搐,喉嚨裡發出壓抑的低吼 。
亞伯拋開帆布包,蹲下身扶住辜尨的身體,觸手所及竟是一片濡濕。大量湧出的冷汗早已將辜尨的襯衫浸濕,極度痙攣和伴隨而來的持續急喘很有可能導致窒息。
眼下辜尨的情形與注入活體細菌後經歷二期排斥反應的小白鼠一模一樣。亞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ldo;辜,你堅持一下。&rdo;亞伯的眼中布滿紅血絲。
他跑到櫃子前,嘩啦啦地一陣翻找,終於在櫃子最深處找到了此前儲存的血液。
那是書玉的血液。
亞伯扯開注射器,吸取玻璃罐內的血清後直接注入辜尨的靜脈。這種要人命的大膽操作令亞伯雙手發顫,二期排斥時間短暫卻風險更大,只要晚了一步,辜尨就是一具活屍了。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他都要去嘗試。
剩下的血液不多了,亞伯索性將殘血直接灌入辜尨口中:&ldo;辜,嚥下去!不要吐出來,嚥下去……&rdo;
辜尨喘著粗氣,強迫自己將生血全部吞嚥了下去。
狹小的私人實驗室內,只能聽到辜尨的痛苦低嚎和粗重的喘氣聲。亞伯死死地抱住辜尨,生怕他一個沒忍住開始自殘。
秒針一點一點地跨過時間格,午夜漸漸過去。
呻吟聲低了下來,喘氣聲漸漸消退。亞伯渾身浸滿了汗水,一個脫力仰面坐倒在地:&ldo;你小子,命大……&rdo;
辜尨掙扎著坐了起來,抬眸看向室友:&ldo;幾點了?&rdo;
亞伯一愣:&ldo;零點快過半,怎麼?&rdo;
辜尨扶著櫃子站了起來,走到池邊洗了一把冷水臉:&ldo;我要出去一趟。&rdo;
&ldo;你這個樣子,去哪?&rdo;亞伯瞪眼,&ldo;不要命了?如果再有三期排斥怎麼辦?&rdo;
辜尨搖了搖頭:&ldo;不會有排斥了。&rdo;
亞伯:&ldo;你……&rdo;
辜尨隨手抓起留在實驗室內的備用大衣,迅速披上身,擰開實驗室門便跑了出去,不顧身後亞伯鬼哭狼嚎的嘶吼。
午夜過後的倫敦街道安靜極了,偶爾有馬車嘚嘚地跑過,敲碎夜色的清冷。
拐過這個彎,就是查令十字街了。他的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她……還會在那裡嗎?
哪怕他心裡清楚,已過去了六個小時,她不會等在原地了,可他心裡的渴望依然在叫囂。
他用盡心思追求的姑娘,大概真的要離他而去了。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忽然,他的腳步慢了下來。清泠泠的路燈照亮了一張長椅,這張倫敦街頭隨處可見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單薄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是有些冷了,縮著手直呵氣。
他的眼眶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