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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單地嗯了一聲：&ldo;不過是一顆棋子。&rdo;
&ldo;那份情報是什麼內容？&rdo;她又問。
&ldo;不知道。&rdo;他答，&ldo;我並沒有拿到情報。昨夜我誆夜貓的。&rdo;
誒？她瞪大雙眼。
&ldo;葉貓兒將情報送走的時候， 沒料到碰到起了歹念的張太太。葉貓兒橫死，張太太意外截獲了那份情報。夜貓在張寒生處遍尋情報無果，自然認為情報在張太太手中。&rdo;他緩緩道，&ldo;然而，夜貓失算的是， 當初葉貓兒拿到的情報根本就是假的。&rdo;
&ldo;假的？那真的在哪裡？&rdo;她不解。費盡周折把假的情報送出去， 這鬧的哪一齣？
他答：&ldo;真的情報一直在張寒生手中。&rdo;
她更不解了。如此聽來，葉貓兒和張警司起了內訌？否則張警司為何要把假情報給葉貓兒？
&ldo;既然知道了真的情報在張警司手中， 為何不取來？&rdo;她抬眸看他。
他失笑：&ldo;哪有那麼容易。他死咬不鬆口， 我如何知道他把真的藏在哪裡。&rdo;
她了悟。
半晌，她猶豫地開了口：&ldo;聽你剛才的分析，葉貓兒和夜貓是兩個不同的人？&rdo;
他詫異地看了她一眼：&ldo;那是自然。&rdo;
她默了默，滿眼困惑：&ldo;張警司到底喜歡的是葉貓兒還是夜貓？&rdo;那葉貓兒和夜貓到底是什麼關係？孿生姊妹？
他笑了：&ldo;你可以去問問他本尊。&rdo;
她有些不好意思， 講正事呢， 又被她帶跑偏了。忽然她想起一事， 探過身子朝桌子上摸索了半天，從換下來的衣服裡摸出一個舊手絹包裹的物什，遞給他。
&ldo;這是？&rdo;他接過小包裹。
她把夜貓彌留前的話轉述給他。
他掂了掂包裹，又拿起嗅了嗅，繼而有些驚訝：&ldo;嶧山紅土？&rdo;
她一頭霧水，眼巴巴地望著他，等他答疑解惑。
他一轉頭，便瞅見她求知的小眼神，不由心中一樂，把她攬了個滿懷：&ldo;早飯後我要去牢裡見張寒生，你也一起來吧。興許，真的情報很快就有眉目了。&rdo;
她錘他一拳：&ldo;多說一句話會死啊？&rdo;
他乖乖受了她一拳，當真多說了一句：&ldo;我想，張寒生應該是個長情的人。&rdo;
她更納悶了。他怎麼從一包土裡看出張警司長情？
&ldo;你把夜貓的遺物交給張寒生。&rdo;他說，&ldo;順便把夜貓的遺言也說給他聽。&rdo;
地牢。小室。
書玉眯了眯眼，適應了陰暗的光線，這才在小室角落的木板床上見到了張警司。
他依舊穿著夜宴時的服飾。此刻，雖髮絲凌亂、衣衫褶皺，他的精神卻不頹廢。相反，他望向書玉的眼裡少了平日的溫吞和懦弱，清清明明，似要一眼把書玉望穿。
這才是褪去了偽裝的張警司。
&ldo;辜太太。&rdo;他淡淡打了招呼。
書玉也不好奇他是什麼時候知曉她身份的，只走近幾步，道：&ldo;今日我來，是受人之託交一樣東西給你。&rdo;
張寒生卻似對書玉所說的東西半點也不好奇。他問：&ldo;她還活著嗎？&rdo;
書玉一愣。夜貓臨終前握住書玉的腳踝，問的也是張寒生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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