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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狐疑：&ldo;去哪裡？&rdo;
&ldo;隨便，&rdo;他說，&ldo;去英國怎麼樣，這個時節愛丁堡的風景很不錯。或者去義大利，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去看一看梵蒂岡？&rdo;
&ldo;怎麼忽然想去旅遊了？&rdo;她覺得有趣。
他把下巴隔在她的肩頭：&ldo;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在那裡定居。&rdo;
南北的政局越來越撲朔迷離，竟有人膽敢佈局來取他性命。他怎能讓她也跟著一同涉險？
&ldo;不去。&rdo;她的答案很堅定。
他卻不依不饒：&ldo;不喜歡這些地方？那我們可以選別的。你想去哪裡？&rdo;
她狀似認真地考慮了半天，答：&ldo;我想去……&rdo;
他靜靜等她的回答。
&ldo;……去有你的地方。&rdo;她眉眼彎彎。
知道你不會與我同去，所以我要留下來陪著你。
他一愣，隨即無聲地笑了。
他的小妻子呀，從來便不讓他省心。
不過，就這樣操一輩子心，他甘之如飴。
她忽然問：&ldo;找到方蹇的下落了嗎？&rdo;
他想了想，答：&ldo;應該回到家鄉了吧。&rdo;
&ldo;喂，你說兩年前你曾經點過明月的牌子，這是怎麼回事？&rdo;她忽地擺出一副秋後算帳的模樣。
他一愣，怎麼話題跳轉得這麼快。他有些無奈：&ldo;都是些不打緊的陳年舊事，你提它作甚？&rdo;
&ldo;你見的那個明月，有方蹇漂亮嗎？&rdo;她繼續問。
他沒奈何了，甩出一句萬金油：&ldo;全天下女人，在我眼裡就你最好看。&rdo;
&ldo;我問明月呢，你扯我做什麼？&rdo;她顯然已經對此類言語免疫。
&ldo;漂亮。&rdo;他只得坦誠，&ldo;明月很漂亮，毫不遜色於方蹇。&rdo;
她登時柳眉倒豎：&ldo;快老實交代，你當年找明月做什麼？&rdo;
他苦笑：&ldo;沒幹什麼……&rdo;忽而靈光一閃，瞬間便想到了個轉移話題的好辦法。
&ldo;最後一次見方蹇時，他讓我轉達給你一句話。&rdo;他說。
她果然消停下來，眼巴巴地問：&ldo;什麼話？&rdo;
他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答：&ldo;他說‐‐&rdo;
包廂外，寬袖長襦的美人背光而立，縱看不清面容依然能辨清那絕塵脫俗的氣度風華。
美人甩一甩水袖，道：
&ldo;‐‐書玉，若此生有緣，我還你一曲真正的《高山流水》。&rdo;
‐‐《戲子樓》全文完‐‐
第25章 插pter15 番外&iddot;哀江南（上）
他人生中第一次登臺唱曲時只有11歲。
一曲唱畢，臺下譁然。
滿座客人帶著各色目光估量著臺上的小美人，就像評判一件貨物。
在這些□□裸的目光中，他猛然生出一股恐懼。
就在他險要落荒而逃時，一襲青衫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抬頭，便撞見了一位面容清雋的青衫公子。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青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