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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書畫一類並不精通,所以也不懂這一幅畫能有多麼金貴,只是他知道知墨素來愛書畫成痴,倒也見怪不怪了。
「知道是知道,不過……」知墨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溫染,「我特地找人算了算,那畫應該是掉落在了文翰書院。」
「文翰書院?」溫染愣了愣。
這書院他還真知道。
準確說來,它的全名應該叫文翰仙書院。
人界書院繁多,往往是求學成才之地,可這個書院卻不太一樣,因為它是靠讀書成仙的地方。
仙山若有路,唯有以勤為徑。
這句話文翰書院的學生都背過。
凡人嚮往仙界繁華,都企盼著一步登仙,可是像白哲那樣的奇才實在是寥寥無幾,事實上人界的絕大部分凡人都只是資質平庸之輩。
他們沒有天賦的才華,亦沒有絕妙的機緣,可能還沒有世家的支援,這樣的人想要登仙幾乎是絕無可能的事。
但是總會有這樣一批人,他們始終不肯放棄自己的念頭,仍然堅持著要位列仙班,因而才出現了這樣一座特別的仙書院。
「奇怪了,你為什麼不想個辦法直接要回來呢?」溫染問道。
據說仙書院供奉的祖師爺還是知墨的師父書中仙,知墨要真想找回畫,直接和書院的人取得聯絡應該很好辦才對。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現身啊。」知墨提起這個就憋屈,「文翰書院的那幫學生多少年了就惦記著成仙這一件事,我要是一現身,他們不得用這畫為由讓我幫他們成仙啊!」
溫染這才恍然大悟。
說的有道理,這事要成了的話反而欠了書院一個白送的大人情,到時候不好脫身了就。
「照你這樣說,就算我去了那也一樣不好辦啊,總不能生搶回來。」
知墨靠近溫染低聲道:「我想了個法子,再過幾天正好就是文翰書院新生入學的時間,我改一下新生的名冊,然後你趁機混進去,找機會把畫搞回來。事成之後,我再想辦法讓那被替換的新生進去。」
這個「搞」字用的非常精髓,是偷是要還是搶都不好說。
意思就是讓溫染自己看著辦了。
「……」溫染無語地看了看知墨。
知墨幽幽地回看了他一眼,隨即掏出了一根長繩來。
「師父,徒兒不孝,前些日子遺失了一幅絕世畫卷,卻無人願意幫我找回,內心悲痛亦無人能知。我這就隨您去了吧……!」說著,知墨找了個房梁就要上吊。
見溫染半天沒動靜,知墨抓著上吊繩,繼續悲痛道:「唉,世態炎涼,當初是誰拜託我把壓箱底的好書都送到了月老閣來?讀著我的書,卻無視我的人……」
溫染聽得直頭疼,最後還是趕緊讓清風幫忙把人拽了下來。
找畫這事,終究是答應下來了。
答應是答應了,具體怎麼操作還是要從長計議才行。
溫染自己肯定要混進去的,清風可能是最人畜無害、最像書院學生的人了,可清風要留下守門的,於是乎——
溫染腆著臉去敲自家徒弟的門了。
養徒千日,用徒一時。
徒弟比他厲害,他這個做師父的也很煩惱的好不好。
……
時間很快就到了知墨定好的修改名冊的日子。
按文翰書院的規定,當天晚上便是新生入院的時候,溫染和白哲需要在這個時段和其他新生一起混進去。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知墨傾情製作了一枚小紙人,作為溫染他們的引路人,陪伴他們混進文翰書院。
眼下溫染正用手掌託著這枚小紙人左看右看。
小紙人的身高勉強抵得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