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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見南方的官員,&rdo;我看上了遠處一塊豬蹄骨,一個眼色,如意忙用銀筷搬到我面前,我接了,一轉手,又放到了阿南面前的飯碗裡。&ldo;阿南,你看由誰押解那些反賊入京比較合適?&rdo;
我說了這麼多話,其實就想向她要個主意。我眼巴巴的等著她的回答。
阿南聽懂了我這些交七交八,混在一起的話。她只略一沉思,&ldo;誰都不合適。&rdo;她說得十分清晰,一下子打滅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ldo;路途遙遠,出了事,那幾個南方的官員,不夠皇上殺的。&rdo;她始終低垂的目光不看我,可說出的話卻足以嗆死我了。這小東西是來氣我的吧!後宮裡,別人對皇帝,對夫君,會是這樣說話的嗎?
我看上辣子雞塊,才看了一眼,如意就立刻明白,插上銀筷,連盤子端到了我的面前。我用銀筷撥了幾塊到阿南的碗裡。她碗中已經有些盛不下了,我怕雞塊滾下來,又用銀筷又狠狠的向她的米飯裡按了按。
&ldo;吃!&rdo;我生氣了,吼她。
她薄薄羽翼般的眼睫飛快的一抬,又沉沉的覆下去。只讓我看到毛絨絨的兩排。天寒地凍的時候,它們結了冰霜,就是兩排美麗白羽,是最好看不過的白羽。我能這樣的她怎麼辦?
&ldo;那朕想見那幾個反賊,阿南有什麼辦法?&rdo;我在她的碗裡又堆上了一隻金黃的蛋餃。
阿南又用貝齒輕扣粉唇,想了一回。我靜靜的等她。
果然,她開了口:&ldo;如果不押解入京呢?,皇上能不能親下一回江南?&rdo;她問。
我心裡一動,南方也是我大肇的疆土,自古有天子巡狩這一說,南方歸順這麼多年了,我理應去看上一看的。
&ldo;若是皇上肯去,我倒有一人可以推薦。他能做的只是確保那幾人在牢中無虞,所以只能勞動皇上親動尊駕。&rdo;
真是奇怪,她看什麼都看得明明白白,對我眼下的處境也瞭如指掌。她是怎麼做到的?
&ldo;朕是該去一回江南了。&rdo;我說。自從幾年前隨父出征去過之後,多少年都沒有再去過。作為一個帝王,對自己的江山,已經弄到兩眼一抹黑的地步,真是不應該啊!
&ldo;那我可以推薦一個人,&rdo;阿南大大方方地說,也不等我再進一步追問,&ldo;他叫謝子楠,如今是越州刺史,可以把他調到金陵郡中。此人號稱強項,就是脖子硬,不肯低頭的意思。為人有些嚴苛,脾氣無人能抗。有他在,金陵郡中看押的人犯,絕對無人敢動。除非有人敢發兵攻打金陵城。&rdo;她一口氣說完。
我覷著阿南臉色,她說話倒是簡捷,人名,職位,長處。多的話一句沒有。
可我心裡卻不是那麼泰然。此時看著她粉白的小臉,眉目清明,朗朗如皎月。可我記得,後來她的臉上,卻是由我作孽的留下了一道猙獰的長疤。我還記得那原因,心裡難受,卻又有許多話問不出來。想了半晌,又給她面前碗裡添了一勺鴿蛋。
謝子楠,這名字太過漂亮了,讓我心裡說不出的不舒服。我最不喜這些有著漂亮名字的書生文士。至於為什麼,我可不會說。
&ldo;皇上要問什麼儘管問。若是皇上真的有心再審這舊案,妾一定知無不言。&rdo;她不像對著我說話,倒像在與面前的飯碗竊竊私語。說完立刻又咬了唇,生怕是自己多言。
&ldo;謝子楠多大年歲?&rdo;我脫口而出,把我那點小心眼暴露無疑。
其實,我本該問她的是:該給謝子楠多大官職。從州調入郡中,肯定得有所升遷。同是刺使,品級可不一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