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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大致完成。
舞衣找到一個嚮導,此人去過南方鄰國,對那座人口百萬的大城瞭若指掌。她先派一批人去探路,接著開始盤算,該送那些貨,又該送多少貨去南方。為了安排護送商隊計程車兵,她要求楚狂,每次商討時都必須到場。
他坐在一旁,看著她運籌帷幄,處理她所謂的“小事”。高大的身軀坐在雅緻的書房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那雙修長的腿,擱在織毯上,在腳踝處交疊,經過的人都要小心翼翼,怕被城主絆著。
楚狂始終很沈默,只有在發現南方鄰國與浣紗城之間的距離,比她當初在桌巾上繪出的距離,還要遠上許多時;濃眉往上一揚,黑眸中迸出光芒。
舞衣又批完一份卷宗,吩咐織姨,到倉庫裡領出淘汰的舊花樣絲綢,先送到南方。此舉一來能出清存貨,也能分擔風險,試探鄰國對絲綢的接受度。
“士兵們可以配合出隊的日子嗎?”她突然想到,抬頭向他詢問。
“大多數都行。”楚狂點頭,面無表情。
“哪些人不行?”她又問。
“虎帳帳主去接卿卿了。”楚狂回答。
卿卿堅持要來浣紗城看兄嫂,一日之間連送了十二隻的飛鴿,催促楚狂快些派人去接她。她還不知道,那十二隻倒楣的飛鴿,早全進了夏家兄弟的肚子。
“她什麼時候到?”舞衣好奇地問道。秦不換等人,都說楚卿卿生得花容月貌,兼而慧黠靈巧,是個絕美的北方姑娘,楚家對這掌上明珠,可是寵愛有加,就連嚴酷的楚狂,對這妹妹也愛護得很。
“大概還要一旬的時間。”
“那我得讓人去整理一間院落,好安排她住下。”
香姨從門外走了進來,對著兩人福身。“午膳備妥了,要設席在哪裡?”
“都端來這兒吧!”舞衣回答,伸手輕槌著肩膀,略微伸展筋骨。處理了一整早的事,她有些倦了。
最近不知怎麼的,特別容易累,早晨時全身慵懶,又困又累,像是如何都睡不夠。是最近太忙,還是楚狂在夜裡纏了她太久,耗去她太多體力?
想到夜裡的歡愛景況,粉臉立即染上三分暈色。她不敢看他,怕臉兒會更紅。
僕人們送上飯菜,楚狂率先直起身子,坐到桌前,斟了一杯好酒。
“絲綢流向查得如何?”他問。
“那些販售生絲的,的確是蜀地的人,賣的全是蜀絲。”舞衣回答,蹙起柳眉。這幾日裡,她也為這件事煩惱著,苦無線索可查。
“派人去山寨看過了?”
“還沒有。”
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
“你不許去。”他嚴厲地宣告。他日日盯著她,就是怕她又女扮男裝,自個兒上山寨去調查。
她彎唇一笑,優雅地站起身來。“我知——”一陣暈眩陡然襲來,頃刻間,書房的擺設在她眼前旋轉。
在僕人的驚呼聲中,楚狂身形恍如鬼魅,迅速趕來。眾人尚未眨眼,他已抱住舞衣癱軟的身子。
“她怎麼了?”香姨急切地問。
“昏了。”他濃眉緊皺,關心顯露無遺。
香姨焦急得不得了,整個人都慌了。昏了?怎麼會?舞衣從小就身強體健,可從不曾昏倒過。
“去找大夫來。”他抱起妻子,放到書房的小床上。這陣子她總容易累,午間需要小憩,書房裡的床褥剛好派上用場。
她緊閉著雙眼,躺在床褥上,小臉蒼白。他伸出手,輕撫著蒼白的粉頰,嚴酷的俊臉上,浮現前所未有的焦慮。
門外很快的響起腳步聲,阿姨們全都趕來了,像窩蜜蜂似的,闖進書房裡。
“大夫呢?”他慍怒地問,對著幾個女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