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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眼淚,她只能輕聲嘆氣,“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堅強。”
“你已經很好了。”祁哲搖頭勸她,“只是我們傾注給你的東西太多了。”
祁哲說完就開始喝悶酒,他不看祁斯遇,也不再和祁斯遇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喝酒,一杯接著一杯。
祁斯遇也陪著他喝,只是喝的少些。她原是不想說話的,但她又突然想到了一件自己未曾問過的事,於是她又開了口:“可是爹和舅舅……”
她措辭再三,還是問得委婉,“爹和舅舅之間的情誼……”
“君是君,臣是臣,這便是我與陛下的情誼。”祁哲說話時緊盯著酒杯,臉上也隱約帶了幾分醉意,但他提及皇帝,總是足夠剋制的。“四十載無怨無恨、無隔閡嫌隙,亦無深情厚誼,這才是我和他。”
祁哲說到最後面上也露了些苦澀,“可我們又何嘗不是李亦仁楊子書、不是沈贏葉遠呢。四十年前我們相識,說要做一輩子的朋友兄弟。三十五年前我們展望今日,他說他會是一個明君,我說那我便是能臣,便是他的鷹犬。二十五年前我們雙雙釋懷,約好要到他的封地有一番作為,要愛民,要有擔當,要蕩盡眼前不平。可日子一天天過著,我們反倒都成了彼此心裡那片不平。”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祁哲也問自己,他想了半天,還是收住了話。“為了好多事,好多和我們無關的事,還有好多和我們相關的事。”
祁哲也開始搖頭,“太久了,又太多事了,爹也記不清了。”
祁斯遇總覺得如果她今日非要問,那她爹也是會說的,可她看著祁哲頭上越來越多的白髮,看著祁哲發紅的眼睛,怎麼也說不出那些殘忍的話了。
她只在心裡和自己默默說了一句罷了。
吃過飯送父親回房,歸途中路過演武場,依稀聽得有人說話。祁斯遇總是好奇,又湊近去聽,是二陳在比試。
陳橋和陳厭比試的時候說多也多,說少又少,祁斯遇有點醉意,吹著風靠在一邊看他們比試,也當是醒酒了。
“在我心裡,祁年才是第一位。”陳厭的劍抵著陳橋的刀刃,話被他說得一字一頓的,“我心裡先有祁年,然後才能有我自己,有別人。因為我是她的劍。”
祁斯遇沒有刻意隱蔽,身上又沾染著不少酒氣,二陳想不發現她都難。她只是闔眼靠在那兒,但不看也知道陳厭這些話不是說給陳橋的。
至少不只是說給陳橋的。
可陳橋卻接了一句:“祁年也是劍,她自己才是自己最趁手的那把劍。我要做她的劍鞘,我要給她一個足夠安心的容身容心之處。”
陳橋直抒胸臆,說的話近乎是在表白心跡。可祁斯遇也確實是有些醉了,帶著困惑看了看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祁斯遇還是靠在那兒,似乎是在專心等那個已知的結果。
破風聲終於停了,祁斯遇睜開眼睛朝陳橋招手,說:“陳橋,送我回去。”
她沒叫陳厭,可陳厭還是先走過來扶了她一把。演武場有自己的規矩,或者說是翠粉姑姑有自己的規矩,她歡迎任何人隨時來演武場比試,不過要求輸家要在比試過後打掃一遍演武場。
演武場當然不髒,但規矩就是規矩。陳橋的刀又有一半是師承翠粉姑姑的,他也當翠粉姑姑是他師父,自然是絕對守她的規矩。
陳厭單手扶著祁斯遇,他看著祁斯遇發紅的眼角臉頰,輕聲說:“還是不該喝這麼多。”
“阿厭你別做我娘了。”祁斯遇話說得很懶,乍聽像在撒嬌似的。
“嗯。”陳厭分明應了一聲,但說教話還是沒停,“我昨日有問唐姑娘,她說你還是應該多注意些。”
祁斯遇實在是不愛聽,但她也知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