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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就站到了她身邊。祁斯遇的眼眶烏青,點頭也帶著疲憊,就連她也是直到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都啞了。“今日起得早,尋思來看看你們。”
陳厭給她倒了杯茶,然後說:“陳橋在和翠粉姑姑學刀,他要創造自己的刀法。”祁斯遇喝了口茶潤嗓子,之後笑著說:“這是大好事,我還挺意外翠粉姑姑會親自教他的。”
“武道之上他比我有天賦。”陳厭難得這麼直接地稱讚陳橋,說完他又轉過頭問祁斯遇,“主子這麼早來找他,應當是有要緊事說吧。”
祁斯遇嘆了口氣,說:“是很要緊,阿酒昨天說她想爹爹了。”陳厭也沉默了,他試探似的說:“阿酒她是不是也有知道實情的權利。”陳厭說這話的語氣平得幾乎算不得是個問句,祁斯遇也沒把它當做問題來答,她也很糾結。“我不知道,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一個孩子說這樣殘忍的話,難道我要說她爹爹是因為我娘才死的嗎?”
“可一直騙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吧。”陳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倆身邊,說完話就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陳厭還沒來得及說那是祁斯遇的茶陳橋就又開了口,“前幾日阿酒說自己的醫術看完了,想讓我找一本別的給她看,我把沈醫的筆記給她了。”陳橋說得輕飄飄的,祁斯遇卻忍不住皺眉,“你把那筆記給她幹嘛?她能看懂嗎?”
“是另一本。”陳橋解釋說:“其實沈醫留了兩本筆記,一本記的是你和長公主的脈案以及他的研究,另一本就是基礎筆記,像是給初學者用的。那天阿酒要我找醫書,我就把那本給她了,我想那本來就是沈醫給她留的。”
祁斯遇這才放心點頭,只是她面上依舊不樂觀,“沈醫的事瞞這兩個月已經是極限,以後該怎麼辦,如實告訴她還是繼續扯謊騙下去?”
陳厭又開了口:“她也有知道的權利。”
“你說得對。”祁斯遇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起身說:“這件事由我親自告訴她吧。”陳橋卻按住了她,說道:“還是我和阿酒說吧,別讓她……”陳橋的話沒接著說下去,祁斯遇卻點明瞭說:“她怨我恨我都是理所應當,我不能再辜負她對我的信任了。”
至此陳橋也不再勸她了,“既然公子心意已決,那您就去做吧。”
祁斯遇端著早飯回去的時候沈予酒已經不在她的房間了,她把托盤擱在了桌子上,又到沈予酒自己的房中去尋,沈予酒大概也是醒了一會兒了,正坐在桌旁讀書。祁斯遇看著那書冊又多了幾分心疼,她勉強笑著問:“在看什麼呢阿酒?”
“是爹爹給我寫的醫書。”沈予酒笑著晃了晃手裡的書,然後又很驕傲地說:“爹爹說我悟性很高,是他教過的最好的徒弟呢。”祁斯遇看著神采奕奕的沈予酒突然想到了另一樁事,她小心翼翼問道:“哥哥給你找個新的老師好不好?”
“為什麼?”沈予酒沒立刻拒絕,只是不解更多些,“難道還有比爹爹更合適的老師嗎?”
祁斯遇避過了那兩個問題,介紹說:“是你爹爹的師妹,你的師姑。”末了她又問:“她現在正好也在中都,你有見過她嗎?”沈予酒很是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爹爹也沒同我說過。”
“我改日帶你見見她。”祁斯遇輕聲說:“她說要為哥哥治病,應該是很久都不會走的。”沈予酒卻皺著臉反問祁斯遇:“你的病很嚴重嗎?爹爹先前也總是很擔心你,在我第一次見到你之後爹爹就開始教我醫術了,他還時常和我說,千萬要記得把你當成我最重要的病人。”
祁斯遇越聽越覺得鼻子眼睛酸,心裡難受得不行,連眼淚落下來都沒察覺,還是沈予酒伸手為她擦去了淚水。沈予酒還安慰她說:“別哭呀,你放心,我會努力學習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