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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戰場上的局勢日漸焦灼,定國公等不及洛陽的軍隊前來匯合,便帶領大皇子和自己的嫡孫樊家豪及其家將親衛一馬當先,於邕(yong)江截住南詔敵軍的長驅直入。
桓嘉帝能夠縱容樊家上下跋扈多年,也是因為定國公這根定海神針有足夠震主的資本。
在桓嘉帝還是小兵卒的時候,定國公就已經是威名遠揚的燕北大將軍,縱橫馳騁所向皆靡。
其嫡孫樊家豪,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足夠讓定國公自豪,別看在京城的時候只是待在大皇子身邊做一個隨扈跟班。
可一旦放在了戰場上,骨子裡的好鬥勇狠,瞬間就被激發出來,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殺神。
相比之下,大皇子就顯著有些遜色,莽而不勇,初上戰場,看見如潮蟻一般源源不斷湧來的敵軍,心中立刻萌生退意。
好在定國公帶來的家將親衛各個都是以一敵十的強手,屢次護在大皇子的周圍,保護著他。
大皇子的表現也被定國公看在眼裡,定國公奮勇殺敵的同時還分神想著,早知如此他也應該學習平陽侯找幾個奴才送到峋兒面前,讓他練練膽氣好了。
戰場上的喊殺聲震耳欲聾,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定國公揮舞著破陣戰戟,每一次斬擊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使得敵軍一退再退,最後實在不敵,鳴金收兵。
首戰告捷,定國公樊勇徵老當益壯,志在千里。
邕江這邊被定國公打了一場漂亮的開局,但對於邕江以東的地方百姓來說,噩夢很快就籠罩在他們身上。
定國公截擊的只是南詔主流大軍,在定國公到達邕江之前,南詔敵軍的先頭部隊已經越過邕江一部分。
隨著洛陽桓軍趕至邕州之後,南詔敵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再無退路,只能加快侵略的腳步,繼續向東而行,尋找易守難攻的庇護點,等待突圍的時機。
方斌凱的後翼大軍到達戰場的時候,過邕江的南詔敵軍已經連破六府四十三縣,所到之處燒殺搶掠,哀鴻遍野。
定國公好戰喜功,想早日將南詔敵軍驅逐出去,便不允許方斌凱與他背道而馳,想要聯合後翼十萬大軍同時向西拉開戰線,圍剿敵軍。
但潮州在東,林晨和謝宸灝當然放心不下,於是謝宸灝從懷裡掏出一個親王令牌扔到了軍帳裡的議事桌上。
大皇子謝文峋當場拍著桌子站起來大喝道,“皇叔這是要造反嗎?”
謝宸灝撐著胳膊靠在椅子上,揚著下巴睨著大皇子,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犀利目光如同利劍,“怎麼,不受你謝文峋的制約便是造反嗎?用不用本王提醒你一下,你還只是一個皇子,等你他日當上太子再來跟本王談論君臣之道吧!”
接著謝宸灝又看向定國公,“定國公,本王想知道到底是軍令大,還是親王大?或者是定國公的年歲大了,不敵當年燕北之勇,二十萬洛陽大軍,外加你樊家三萬家將,奈何不了十萬南蠻?”
謝宸灝坐在角落裡,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全場將領,不怒自威的氣場逼得在場身經百戰的將領愣是不敢與之相望。
“本王還想問一問諸位將軍,邕州以東不是我桓朝領土嗎?要是等驅逐敵軍主力之後,再調頭回來拯救邕州以東的黎民百姓,你們猜猜,到時候還能倖存下來多少?嗯?”
不知是被宸王懾住還是被宸王激了,定國公最終還是同意了方斌凱率後翼十萬大軍向東清繳敵軍。
越過邕江之後,方斌凱就給林晨、謝宸灝還有宋錚、方毅四個人每人配了一萬兵力。
同時各自配了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做副手,讓他們擔任前鋒,他自己率六萬兵力在後面坐鎮。
這也是林晨四人第一次面對真正的戰場,四人心中的熱血遠遠大過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