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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機會向他當面致謝,屏兒和丁全也幾次三番地出去打聽過,始終沒有任何訊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凌飛宇一身銀白色的圓領窄袖袍衫,手上帶著晶瑩通透的玉扳指,內裡鐫刻了“凌”字。他長身而立,一隻手放在身前,另一隻背在後面,神情自若而處變不驚,通身呈現出截然不同的華貴之感。
他環顧四周,瞬間便鎖定那件青綠色的舞衣,也就順帶著發現了站在遠處角落之中的沈亦清。四目相對,凌飛宇唇角微微揚起些弧度,那張俊朗的臉龐上隨即增添了幾分華彩。
梁成帝先行給高太后請安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高太后慈愛地笑著道:“哀家還道是誰,原是皇帝來了。不是都在太廟祭祖嗎,怎麼到哀家這裡來湊熱鬧?”
梁成帝道:“太廟大典的吉時未到,朕就先來太后這裡討個彩頭。”
高太后笑著道:“皇帝是來看哀家的,還是來看你的寶貝女兒?”
萬貴妃笑意盈盈地打圓場道:“月兒哪有這麼大的福氣,陛下素來重孝道,自然是特地前來看望太后的。”
梁傾月見父皇前來甚是驚喜,同時也立刻就注意到了幾人之中神色清冽的燕雲易,反倒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父王,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梁成帝開懷大笑道:“朕要是提前說了,你定會緊張,大家又怎麼能有機會欣賞到這麼精妙的舞姿?”
他看似是在問所有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卻有意無意地落在燕雲易身上。
齊王卻是搶先一步答道:“父王所言極是,七公主的舞藝精才冠絕,已然具備獨樹一幟的雛形。”
徹王面帶不屑道:“六弟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大同小異,不過倒也正常,這些年來傾月的舞技我們見識得太多。既然是要點評,還是把機會留給別人比較好。燕將軍,你覺得本王妹妹方才跳的這隻雲羽舞如何?”
這把火終究是燒到了燕雲易身上,他堅若磐石的眼神卻沒有一絲遊移,彷彿這些外界的波瀾對他沒有半分影響。
沈亦清離得並不近,卻也已經強烈地感受到這種撲面而來的微妙氣氛。她就鬼使神差一般,在這個眾人大氣都不敢喘的全場靜默時刻,她兀自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阿嚏……”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不要緊,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頃刻間都轉移到她身上。每個人注視的神情都分明在說:都是因為她,傾月公主的珠玉在前,真想看看她能翻出什麼風浪。
顯然,梁成帝並無例外地抱有同樣的想法。他微微眯起雙眼,略有深意地撣了眼沈亦清。只消這一個不起眼的舉動,自會有人替他把想做的事情安排到位。
梁成帝的近身寺人汪直選準了時機,對著塗進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適時地提示道:“太后,依照公主殿下的旨意,下一個便是驍騎將軍夫人,您看?”
他垂首欲言又止,故意把選擇的機會留給眼下能做主的兩個人。
高太后默許道:“哀家聽說今日的獻舞獨獨就這兩支,皇帝若是不趕,正好一併看完,也好幫著選出今年的魁首。”
千秋誕的雅集素來有魁首一說,且僅限從眾多獻舞之中選出最為出類拔萃的那個。沈亦清彼時的目標只有完完整整、順順利利地應付完這項差事,自然沒有留心這種爭先取勝的競技機會。可世事就是這麼巧合,誰曾想往昔最受熱捧的專案如今卻獨獨只有她與梁傾月針鋒相對。這也變相說明了前朝後宮的牽扯,訊息就好像長了腿一般會不脛而走,而無人會與梁成帝最寵愛的公主殿下爭輸贏短長。
梁成帝當即痛快地應了下來,隨即在高太后身邊落座。
言猶在耳,沈亦清原本想要說出口的實情立刻成為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