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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想到真讓他們遇上了。
裴熠用一場毫不費力的勝仗迎接了野心勃勃的成安王。在他毫無預兆甚至至今都不知是人禍的情況下就將他攔在關外。
整頓好軍務,裴熠繼續向謁都出發,沒有調令私自回京本就是大罪,他還帶著禹州軍,此事傳到朝廷他就算是有是個腦袋也不夠砍,然而天熙帝分明將楓行山圍獵的所有佈防圖和時間地址詳盡飛鴿傳書告知於他。
水匪頭子叫常奎,裴熠與他並不熟,是他自己找上門的,彼時,裴熠正在為如何攔住北威軍而頭疼。
常奎見到裴熠後立刻下跪行禮,說明來意,道:「我等曾受過蕭公子的大恩,此次蕭公子告知侯爺有難,命我等在此候著。」
蕭瓊安的人遍佈大祁各地,裴熠立刻排兵布陣,根據常奎提供的訊息很快便將北威軍困住。
待常奎離開後,霍閒望著他若有所思的額說:「你的命還真是好。」
裴熠罕見的沒有順著他的話說,而是看著霧靄靄的江面若有所思的說,「暴雨就要來了。」
江面被風吹的泛起一層層的漣漪,秋風捲起一層寒意,裴熠將披風解開裹在霍閒身上,對他說:「走。」
天熙帝接過李忠義奉上的茶水,啜飲了一小口,楓行山不似皇宮有無數高牆,這裡風大,天熙帝咳疾尚未痊癒,此刻嗓子癢,就咳了一聲,李忠義親自拿了天熙帝的蟒袍大氅給他披上。
關津在他右側,他視線一刻都沒有停不斷的看向天熙帝的左右。
「陛下,外面風大,不若輕陛下移步內宮。」趙同安上前道:「臣命人備好歌舞,陛下可一邊等獵場的訊息一邊賞歌舞。」
圍獵的歌舞與皇宮裡舞姬所跳的舞不一樣,她們須得身著由狐兔的皮毛所製成的舞衣,作成獵人的裝扮帶著獸紋面具赤腳圍著篝火而起舞。
自然說不上有多美,只是從聖祖在位時就留下來的傳統。
「也好。」天熙帝道,「那就請諸位愛卿都隨朕同賞歌舞。」
他這麼一說,那些上了年紀得老臣們都鬆了一口氣,他們早就受不住這楓行山上猛烈的秋風了。
李忠義吩咐人將事先備好的點心茶水都給各位老臣奉上,不多時歌舞完畢,外面傳來一陣熱鬧,天熙帝道:「回來了,走瞧瞧去。」
見天熙帝駕臨,方才吵吵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少年們翻身下馬,高呼萬歲,天熙帝一臉欣慰,道:「這才第一場,就得了這麼多獵物,不錯不錯。」
「今年的兔子比較笨。」紀禮興高采烈的沖齊青挑眉,齊青便道:「是啊,看到人了也不知躲藏。」
少年爽朗的聲音在林間穿梭,天熙帝注意到紀禮手裡的那把弓,說:「難怪今年你得的最多,原來是又神弓,這弓看著不俗啊。」
紀禮隨即將弓遞上御前,說:「皇上好眼色,這把靈寶弓據說就是飛將軍使用的那張,是定安侯」
定安侯因瘟疫一事惹怒天熙帝,自此之後就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著三個字,紀禮意識到自己一時得意忘形,立刻說:「皇上恕罪。」
天熙帝並不說話,方才的笑聲徹底消失,像是場幻覺,過了片刻才聽見天熙帝溫聲說:「定安侯送你的?」
紀禮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天熙帝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弓拉滿,鬆開的時候頗費氣力的說:「果然是把好弓,敢不敢與朕比一比。」
紀禮臉色一變,正要說不敢的時候就被天熙帝拍著肩,他說:「若你能贏朕,朕就將朕的白羽箭賞給你,如何?」
白羽箭取的是白鷹幼鳥期尾部的白色翎毛,箭鏃是上等銅器鍛造的,其刃薄而鋒利,梃幹採用的木頭也非常講究,用的是黃金木。白羽箭與靈寶弓可謂是絕配,紀禮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