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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除了京城能以一敵十的禁軍,禹州軍也是她心頭一大患。
裴熠說:「如他所願。」
周柏跟在裴熠身邊多年,當下便明白裴熠的意思,果不其然在城中抓到的幾個可疑之人裡找到了在禹州霍亂之人。
周柏將人帶到裴熠面前的時候,他企圖咬舌,被霍閒眼疾手快攔了下來,「什麼好處,連命都能不要。」
霍閒彎下腰,捏著他的下巴,那白皙的手指將他的骨骼捏出骨碎的感覺,疼的他睜不開眼。
「穆金,離家多年,但確係清河穆氏後人,你怎的跑到禹州來了。」霍閒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話卻是在對裴熠說。
「清河穆氏。」裴熠略感驚訝,說:「清河穆氏十年前就是富甲一方的權貴,要不是穆西平得罪了朝廷的權貴,恐怕連禹州知府見了也要禮待三分。」
穆金是清河穆氏旁支所出,族人因他母親出身太低死後連宗祠都不讓她入,穆氏輝煌的時候他沒有受到多少優待,穆氏沒落了,卻因為他姓穆處處受人排擠,偏偏同族的後代裡他最出挑,被趕出穆家之後,他意從軍,然而時不待他,戰爭時代已經過去了,朝廷對入軍也不再是從前那般容易,若要編入正軍家中需三代清白,穆西平得罪的那位朝廷權貴不是普通人,是能輕易就將輝煌數十年的穆氏打壓的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人。
「穆氏毀於他手,你不恨他麼?」霍閒看著穆金的臉,說:「怎麼反而還為他賣命呢?」
裴熠正撥開茶沫,聞言頓了一下。
「你不說,那我猜猜看。」霍閒不疾不徐的說:「能讓一個與自己有恩怨的人為自己辦事,他一定許了你尋常人許不了的好處吧?」
穆氏是清河富商,天熙元年,因族中出了內鬼而致使連累朝廷一位大官夫人的孃家舅哥慘死,這位朝廷大官便是如今的齊國公齊世廣,穆氏在清河頗有富名在外,此事傳遍清河,穆氏便由此沒落,因此穆氏與齊國公夫人的孃家結下仇恨。
穆金是穆氏的人,用這樣的人,即便被人查到穆金的來歷,恐怕也很難將其與齊世廣聯絡在一起。
穆金的臉被捏的生疼,他仰著頭看霍閒,覺得這個人的眼神有種自帶的寒意,看著令人毛骨悚然。
「你可能不知道,軍中有位神醫,就算你一隻腳進了閻王殿,他也能救得活,不信你可以試試。」說罷真的鬆開了手,「你一定在想如果真有這樣的人,為何禹州軍裡還有這麼多人一病不起。」
霍閒盯著他看,彷彿在說「想想你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穆金忽然就明白了,忽然發瘋般的吼道:「你們故意的,你們是故意的,為什麼?」
他連滾帶爬的要撞向霍閒,卻被周柏一腳踢開。
穆金滾到一旁,周柏走過去拎起他的衣領,說:「侯爺,如何處置?」
「穆氏那樣待你,你還肯為了他們甘願赴死,今日你若碰到的是旁人早就沒命了,但我留你一命。」裴熠說:「既然你是為了穆氏的人,那就讓他們先走一步,來人。」
帳內寂靜。
周柏立刻起身,對外面守著的將士低聲說了幾句話,隨即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名蓬頭垢面的中年人就被帶了進來。
那人似乎對發生的一切還不清楚,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見穆金被捆著,便過去拽著他厲聲喝問:「你幹了什麼,你到底幹了什麼?」
穆金被他們推倒,周柏走過去拉開他們,裴熠說:「也沒什麼,他就是犯了個誅九族的罪,你是穆家長輩,常言道養不教父之過,他犯了這樣的罪,你們當然要負責。周柏拖出去斬了吧。」
那兩人還沒聽明白,就又被周柏拖了出去。
那久不開口的穆金終於有了反應,在帳外位嚇破膽的嘶吼聲裡,他終於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