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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它正在減速,不知為什麼減速,越來越近,距離三百碼。&rdo;
&ldo;能追上嗎?&rdo;排程員問。
&ldo;我想不行,距離約二百碼,合適了,我想不能靠得太近。&rdo;
&ldo;它沿著公路飛行,做了幾個s形轉彎。&rdo;
&ldo;從雷達顯示器看到,它已減至時速二十五英里。&rdo;
&ldo;見鬼,它剛從學校區上空飛過。&rdo;
&ldo;快看交通燈!當它飛近時,燈變成了綠色。&rdo;
又是一陣噪音。
&ldo;對,先生……它正在東向哈珀山谷飛去。&rdo;
尼亞裡駛出隧道,以每小時九十五英里速度拐了個彎,車身擦過路邊的安全防護樁,輪子打起滑來,他急忙撥正車頭,使卡車不致衝進路中的分界溝。
卡車急駛過一塊路牌,上面寫著:&ldo;東哈珀山谷出口‐‐三英里。&rdo;
哈珀山谷出口已經隱約可見,尼亞裡用力踩一下離合器,把時速減至八十五英里。
尼亞裡不時踏著制動器、才把卡車駛離哈珀山谷出口,然後再轉上一條雙車道的鄉村公路,再把車速減至七十英里。
突然,他好象看到公路前方有些什麼似的‐‐象個小孩!
尼亞裡使勁踩制動器。在這個危險關頭,只見一位婦女衝上公路,一把拉起孩子。尼亞裡手忙腳亂地打著方向盤。卡車還在急速向前滑去,婦女和孩子嚇得呆呆地站在車頭好前,離她們只有幾碼、幾英尺,眼看就要撞上了。
尼亞裡用力把方向盤向左轉動,車輪從他們兩人身邊擦過,直撞到路旁一堵防雪柵欄上,撞掉了一些柵板,終於停住了。
周圍是一片寂靜,只有尼亞裡在噓噓地喘氣。他隨手把發動機關掉,感到手臂的肌肉抖得很厲害,他試了三次才把車門上的把手扭動。
尼亞裡終於搖搖晃晃地從路旁高高的篙草中走回到公路上。那位婦女用茫然的目光盯著他,雙手摟著孩子,用手掌蓋住孩子的眼睛,彷彿仍在為他擋住那刺服的車燈。
&ldo;女士,&rdo;尼亞裡說,&ldo;您不該讓孩子‐‐&rdo;
&ldo;我找他已經好幾個小時了,&rdo;吉麗安&iddot;蓋拉衝口而出,&ldo;他走出家門,到處遊蕩。我四處尋找,找了一小時又一小時‐‐&rdo;
&ldo;噢,很抱歉,我‐‐&rdo;尼亞裡說。
&ldo;這個彎轉得好險哪。&rdo;有人插話說。
尼亞裡一轉身,就看到位老農夫,坐在一輛老式小貨車車廂的一張椅子上。他的家人‐‐老伴和兩個兒子,圍在身邊。有的還帶著望遠鏡,其中一個小孩拿的是玩具望遠鏡。
&ldo;就象馬戲團進城似的,&rdo;老農夫邊說邊拿起一瓶什麼東西喝了一大口。&ldo;它們在深夜經過……以免打擾居民。&rdo;
忽然一陣風吹過,把吉麗安的頭髮從臉部吹到腦後,尼亞裡覺得自己的頭髮也被吹向同樣的方向。他轉過臉,迎風而立,風哼嘯著穿過防雪柵欄。
尼亞裡的卡車仍卡在幾碼外被撞塌的防雪柵欄上。車內的無線電對話機又傳出警察說話的聲響。
&ldo;你能追上它們嗎?&rdo;
&rdo;也許還要加速才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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