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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蟒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蕭良心中仍有些懷疑。
“要是真能得到氣運,你會那麼好心分一半給我?”
林蟒遲疑了下,才搖頭輕笑道:“為什麼不能?是你覺得自己不配得到?還是我在你心裡真有那麼壞?”
“你還不夠壞嗎?”
蕭良指了指門外,冷笑道:“你看看戰王老爺子,被你禍害的多慘,全家上下十幾代人,硬是沒看見一個男丁。
就這麼幾個女眷,你之前還想殺藍鳳來著。”
“那也是奉命行事。”
林蟒淡淡道:“我當時效忠鎮王,他的命令我沒辦法不服從,除此之外,你覺得我還做了什麼壞事?”
蕭良聽後一愣,仔細想想,他好像的確沒見過林蟒做什麼壞事。
如果殺藍鳳也是奉命行事的話,這事兒的確不能只怪在他一個人頭上。
“而且,我極少殺人,你所知道的那些殺孽,都是鎮天會其他成員做下的。”
林蟒說完,竟自豪起來,一副一心向善的慈悲模樣。
蕭良只覺得一陣惡寒,淡淡道:“壞人不再作惡,那也並意味著他就成了好人,更不代表他曾經做過的惡可以被輕易原諒。
人可以靠行動洗脫罪責,但靠嘴不行。”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林蟒聳了聳肩,“但那是你們的道理,我不信什麼正義,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力量。”
蕭良點點頭,道:“所以說,像你這樣的人,我可不敢深交。”
“但這一次,你可以相信我。”
林蟒目光灼灼,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最簡單的理由讓你相信我。”
“願聞其詳!”
“你想想,我如今是不是還在鎮王域活動?”
“不錯,如果你沒騙我的話。”蕭良點頭。
林蟒一拍手,大聲道:“那這氣運,我敢一個人獨吞嗎?要是讓鎮王知道,豈不是挖地三尺也要殺了我?
你要知道,鎮王之所以沒收拾我,不是他沒那個能力,只是沒騰出手來。
如果他願意,我也活不到現在來找你合作。”
“你的意思是,你要用一半氣運來讓我分擔風險?”蕭良狐疑的問。
林蟒笑道:“這樣一來,鎮王對我的恨意就會減少一半,而他想要動手,面對的敵人卻會增加一倍。
你我可以不交心,但短期之內的合作,對你對我耳眼都有莫大好處,我想不出你拒絕的理由。”
蕭良若有所思道:“但你也可以殺了我,再把一切罪責都推到我頭上,那豈不是一了百了?”
既然決定了要臨時合作一把,他不得不站在林蟒的角度去看待同一個問題。
如果他是林蟒,面對如此逆天的誘惑,他一定會絞盡腦汁想要獨吞。
林蟒聽完瞪大眼睛,望著蕭良瞠目結舌,久久回不過神來。
“感情壞還是你壞啊,我都沒想到這一點。”
“那現在呢?”蕭良冷笑反問。
林蟒思索了下,再度搖了搖頭,“我還是不會那麼做,氣運對我來說固然很重要,但那畢竟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代表得到天道的認可。
我這一生,敬畏天道,卻也不靠天道,之所以貪圖這一團氣運,也只是為了能順利成事罷了,所以聖主一半的氣運足矣。
要是再多一些,我就要成為雲上天的眾矢之的了,我和你不同,你背靠戰王府和東極天,有數不清的朋友和夥伴。
而我,能靠的只有自己。”
不知何時,林蟒表情變得十分真摯,絲毫沒有說謊的樣子。
蕭良想了許久,也找不到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