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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得讓人吃驚。
毫無疑問,他一定認識加里格絲小姐。
〃他在聖約翰斯出生長大。
可現在,他在這兒主持這座小教堂,被他稱為紐芬蘭五旬節派教堂。
我去過那兒。
如果你常去,還可給自己多掙幾天免費住公寓的待遇。
〃〃這裡看起來像監獄。
〃我環顧四周,說道。
〃哦,不,你來去是自由的。
〃他說,〃只是晚上9點你得回來,誰要是被逮住醉酒,那就會被永遠攆走。
誰要是幹了莫名其妙的事情,下場同樣。
〃〃他一定掙了很多錢,否則怎麼能讓大家住兩週免費的公寓?〃我說。
〃我想他是靠辦報掙錢。
〃那人說,〃他在我身上從沒掙到錢。
每次我住公寓從不超過兩週。
期限一到,我就再上街流浪。
工作我沒法找。
要是被攆出公寓的,三個月內是不許回來的。
〃那天晚上,我站在籠子裡,手指抓住菱形的鐵絲網,朝樓面上那排睡著男人的床鋪看去,看見一間小籠子裡住著一個男的,一個女的,還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個子很小,可以睡在一個鋪位上,那對男女睡在地上,女人夾在男人和那張鋪位之間。
在這種地方,很少見到女人或孩子,許多低階旅店都有規定,不接納這些人。
兩個孩子蜷縮在床上的情景使我回想起家裡的弟弟妹妹們,我堅信,他們至今仍然是三人同睡一床。
我記得在費爾德中學自己平生第一次獨享一張床的情景,多麼奢侈!我看著地上的那對男女,男的仰臥,女的側臥,背對著他,膝蓋收起,雙手枕在頭下,這姿勢似乎帶著責怪的意味,彷彿她在怪罪那個男的,怪他使他們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
剛開始,我打算在公寓住上兩週,然後再繼續尋找生計。
可雖然每天都出去尋找,我仍然找不到任何自由撰稿的活兒,找不到能掙錢的工作。
海恩斯(4)
我想起在〃地板旅店〃度過的那些夜晚。
決不能再回到那種境地。
要麼接受海恩斯的建議,要麼打道回府,不過,我發過誓決不回去,除非用我自己的錢。
於是,我去《還鄉人》報社找海恩斯,這份報紙與《召喚》相比只有一點相似,那就是兩者的宗旨都非常狹隘。
《召喚》的宗旨是宣揚社會主義,而《還鄉人》的目的則是鼓吹紐芬蘭。
如果800平方英尺的面積被稱作編輯廳不算太吹牛的話,那麼《還鄉人》的編輯廳坐落在西15街一家五金商店的樓上,離紐芬蘭旅館有6條街的距離。
編輯廳有兩間悶熱的房間,一間海恩斯用,稱作海恩斯的〃小辦公室〃,另一間給我們大家用,稱作〃編輯室〃。
(報社的一切稱呼,包括我們這些〃記者〃,其實都名不副實。
)〃嘿,這不是斯莫爾伍德先生嗎?〃海恩斯一邊說,一邊走出他的辦公室,把我攔在去編輯室的途中,大概是我走進大廳的時候,他聽見了我的聲音。
〃約瑟夫·斯莫爾伍德先生,一度擔任《召喚》報的記者,曾經是布賴恩公園的居民。
我幾乎已經放棄了你光臨蓬蓽,以你的記者才幹惠澤敝社的希望。
我以為你一定是又回到那幫世界大同主義者當中,去過你的老日子去了。
〃他透過那副把眼睛放得很大的鏡片看著我,左眼幾乎完全充血了。
〃自從我們見面之後,每天晚上我都為你祈禱,希望以此使你更加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