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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不想聽這些嗦,逕直走到內室,放下簾子,&ldo;讓雲姨去攔著,就說我身體不好。&rdo;
雲姨是弄春館的鴇母,四十出頭,頗有風韻的一個女人。
&ldo;好吧。&rdo;晚素應諾。
連翹躺在床上,腦海里都是一個人的影子,他的臉冷靜得看不出一絲表情,可這些天總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夢裡,讓她怎麼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她就對這個冷麵人感興趣。
越想越撓,心煩氣燥得難受,她翻個身,以為自己睡不著,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進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傳來喧鬧聲,連翹有些不耐地睜開眼,那種最討厭的失落感又湧上心頭,讓她整個人無精打採。
連翹不喜歡白日睡醒的感覺,整個人像是不知道身在何處,飄飄渺渺的沒個著落。相比身邊那些總是哀哀慼戚的姐妹,她的性子向來開朗,可最近心裡時常怪怪的……想到讓她難受的罪魁禍首還是那個冷麵青年,她咬咬唇。得,讓人救了一次而已,做什麼想這麼多,徒增煩惱。
甚至懶得再挽發,連翹從床上起來,晚素和雲姨的聲音就清晰起來。
&ldo;姑娘瞧著像是心情不好,說了誰也不見。&rdo;
&ldo;我去和她說。&rdo;這是雲姨的聲音,十分溫柔。
&ldo;雲姨,知府公子你都幫著推了,來的這位爺到底是誰,有這麼大面子?&rdo;
想到來人,雲姨的笑容有些複雜,表情古怪,&ldo;這位不見不行,知府公子我敢攔著,可這位爺誰敢攔,他是個活閻王,一生氣能把咱們弄春館拆了。&rdo;
晚素嚇了一跳,還想說什麼,卻見連翹開啟門,&ldo;雲姨,是誰呀?&rdo;
看她出來,雲姨的臉色柔和不少,&ldo;連翹,你醒了。&rdo;
&ldo;嗯,誰來了?&rdo;
連翹身上的紗巾隨意披著,略顯凌亂的髮絲垂下幾縷,整個人懶洋洋的,纖細的手指託在手臂上,可就是這麼隨意的一個動作,偏偏弄出萬般風情,就連雲姨和晚素都看得呆了。
&ldo;我們連翹真是美若天仙。&rdo;
對雲姨,連翹並不厭惡,比起旁家逼良為娼的,她算是不錯,一直沒幹那些喪良心的事情,對姑娘也很好。起碼自己以死相逼只做清倌的時候,她答應了,並且一直幫忙攔著,雖然也有抬高自己身價的意思,到底是幫了很多。
&ldo;到底是誰來了?&rdo;能讓雲姨這麼看重的人,連翹倒是好奇了。
&ldo;你們萬萬想不到。&rdo;先賣了一個關子,雲姨微微一笑,&ldo;是薛閻王,呸,是薛一飛。&rdo;
這一次,別說晚素,連翹也驚訝了。
薛一飛,這個才回到潁州城一年多的男人,也確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那名聲好像不怎麼好。
關於薛一飛的傳言,連翹真的知道不少,簡單四個字,惡名昭彰。十五歲離家出走,十年未歸一次,親生父親是潁州有名的章老員外,可他回來之後卻已經改姓薛,別說孝敬老邁父親,他回來的當日就打跑了章家的人,還帶著幾十個打手買了宅院,建了薛府。
最氣人的是,這薛府就和章家在一條街上,各佔兩邊。可如果這個薛一飛只是做了這件事,頂多算是不忠、不孝,惹人詬病,萬萬不會得到一個薛閻王的稱號。
他之所以被人喊薛閻王,是因為有投軍歸鄉的兒郎說了他的事情。薛一飛十五歲離家後就投奔了京都凌將軍麾下,拜師從武,早年戰亂的時候跟著東奔西走,征伐四方,後來又為聖上剿匪,從一個小鍋做到參將,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