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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旺盛了。
想到這,她懸置在空中的筆被收了回去,緩緩開口:“就算楊姑娘死得蹊蹺,那又怎麼證明兇手就是潘大人呢?”
“你有何證據?”
她自是不能太明顯,方才眼神對視中他傳遞來的訊息便是如此。
需一正一反,一人生火,一人添柴。
孫震接話道:“找證據是官府的事,潘大人的告百姓書說得是擲地有聲,可當日案發後,潘大人擅用御史之權,阻撓時任縣令查案,被彈劾後,又以縣令身份堂而皇之地重回禾陽。”
“潘大人以為,這樣不了了之,就能堵的住禾陽悠悠眾口嗎?”他侃侃而談,說的淋漓盡致,揚著手一揮,四目相對,“一個踐踏律法的殺人犯,又怎能名正言順地做禾陽的父母官呢!”
聚集在堂外的銀雨樓手下附和著高聲厲喊:“潘樾殺妻!天理難容!”
“潘樾殺妻!天理難容!”
在一聲聲“潘樾殺妻!天理難容!”中,衙內的捕快四處觀望著彼此,彷彿被牽著鼻子走,也頓然覺得銀雨樓大堂主所言,有理。
縣衙外仍有不少百姓停頓下來一探究竟,此番言論可謂是言之鑿鑿,令人不得不相信。
冷冷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潘樾無奈垂頭從嘴角生出一個苦笑來,整理了下衣袖緩緩站起身,“我與你家少主雖未蒙面,卻也十分欽佩他為民請命的決心。”
步至他跟前,繼續道:“墜樓案雖已結案,但若是有人提出質疑,那潘某定當重新徹查——”
“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交代。”潘樾步至孫震眼前近在咫尺。
孫震道:“我家少主可沒說沒耐心,七日之內,你必須給禾陽百姓一個交代。”
“潘大人,意下如何呀?。”
潘樾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麼:“銀雨罩禾陽嘛,既然你都代表銀雨樓發話了,我又焉敢不從呢?”
一側持筆沾墨的上官芷嘴角微抿,眼眸倒是亮堂,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靜候佳音。”
話畢,孫震再次抱拳有禮,轉身離去,潘樾注視著他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退堂後,幾個捕快走在一起苦惱:“這都找到縣衙上來了。”
劉捕快大驚失色反覆整個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面色慘淡,一旁的陳三攙扶著他。
誰知,再走了一步,他竟直接癱倒在地,嚇住一旁的陳三,忙著扶緊他的手臂:“老劉,這都……都退堂了,你怎麼腿還打軟呢?”
“三兒呀,你是不知道啊。”劉捕快面色慘淡,抬手比喻,臉呈苦面狀,顫顫巍巍道,“今兒惹了這麼一出,銀雨樓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啊?往後還不知道怎麼折磨我們呢。”
一旁的陳三若有所思,臉色稍遜,撇頭看向他十分為難:“老劉,你說這兩邊都不好惹,正所謂閻王爺打架,小鬼遭殃。”
“要我看實在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苦著臉心裡慌得一塌糊塗的劉捕快聞言頓了頓:“也只能這樣了。”
另一邊,香薰繚繞的屋內坐著一個朦朧不清的男子,身影倒是玉樹臨風。
“少主,潘樾接了案子。”
聞言,卓瀾江手裡拿著的茶杯一頓,停在嘴邊,笑了笑:“他還挺有膽識,我倒要看看,他該如何收場。”
他頓了頓,又道:“上官芷呢?”
“配合的很好,一切放心。”
縣衙內,上官芷抱著一堆卷宗慵懶跟在潘樾身側,不禁垂眸佩服起他的膽子:樾哥哥竟敢答允七天後公開真相,可是他又不把自己交出去,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盤算呢?
“嘖,這銀雨樓最近倒是挺囂張啊,大人你有什麼應對的方法啊?”她注視著,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