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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隨後張著口,痛苦鳴叫一聲,垂眸朝著箭身看去,“死。”
“上官芷!”卓瀾江反應過來有所震驚,她面呈苦狀抬手緩抓住刺於腹部的箭柄處用力拔出,衣物已然被戳了個洞,並沒有血跡,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只覺傳來一陣痛感斷斷續續,大口踹息著粗氣。
一旁的潘樾情緒都是她一驚一乍跌宕起伏,隨後察覺到了什麼,眉頭一動,又垂眸右手顫顫巍巍從衣襟內摸索著。
隨後取出一變形鑲著金邊‘江南富商女陳卿卿’的名帖,很顯然,方才若不是此物擋住襲來的箭鞘,恐怕她早已一命嗚呼於此。
上官芷略有心虛的抬眸看他一眼,見她無礙,卓瀾江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虛驚一場,他撇著眼才敢踹息。
“沒事。”她安慰著,又問道,“現在怎麼辦啊?”
潘樾睇眼而視:“如果蔡升真的要殺我們,他有的是機會動手,不必假借由頭把事鬧大。”
上官芷目視仔細聆聽,“應該是我們在進入生死坊之前,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推測:“他們暗中找機會在張家口借刀殺人,如果蔡升不是他們的人,我們就還有機會。”
她聽得一愣一愣,不是很清晰,又微微蹙起了眉頭,湊近卓瀾江耳旁呢喃細語:“你不是銀雨樓少班主嗎?何不將身份說出?”
“銀雨樓乃四大宗族之首,可聽過銀雨罩禾陽?”卓瀾江目視她,小聲道,“倘若再次坦白身份,多的是麻煩。”
潘樾垂眸若有所思,未曾聽聞二人談話,睇眼至門邊大喊:“蔡坊主。”
“動手之前,能否談談?”蔡升揚首目視。
隨後千瘡百孔上面還插著兩支箭鞘的木門被拉開,眸光映襯著一人的身影,便是潘樾。
潘樾賭了一把,樓下樓上人數還是他們佔優勢,虎視眈眈而視,蔡升正摩挲著手指,眯著眼睛抬眸掂量。
見狀,他身側一手下步至身側,呢喃細語道:“坊主,他就是潘樾。”
蔡升冷冷笑著,臉上的刀疤令人髮指,半晌後才輕啟唇:“我還說誰不知死活呢,但就是算你是皇帝老子。”
“闖我的地盤,殺我的人。”他抬手指著一側,語氣拙劣,底氣十足,“你也得死。”
潘樾將手拂於身後,面露悅色,悠然接茬兒道:“在和禾陽開賭坊,我作為縣令,來此。”
他故意強調著,嘴角的笑容一絲不苟:“怎麼能算闖呢?況且,我只賭錢,不曾殺人。”
“不曾殺人?”蔡升黑著臉盯視著樓上的潘樾,擺了擺頭,意有所指,“看來潘大人也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
他的意思,是最寵愛的妾被殺了。
“你是引頸受戮?”他不眨眼心中被怒氣所遮掩,“還是跪地求饒?”
潘樾俯視而下臉上閃過一絲言笑自若:“我曾聽聞蔡坊主本是逃奴。”
蔡升聞言臉色微變,不自覺摩挲著指戒,聽他直言不諱:“進虎獅籠與數十人逃殺,搏命一賭。”
“最終撐著一口氣,活著離開那兒,不僅獲得了自由,還大賺了一筆。”
“你靠賭發家,買下生死坊,成了在禾陽除了銀雨樓之外,最有權勢之人,蔡坊主。”他朝前走了一步,“我說的可對?”
“潘大人不是來賭錢的嗎?”蔡升停頓片刻,尚有一絲察覺,摩挲著骨節分明的手抬眸注視樓上,“怎麼還做起調查來了?我和潘大人人不一樣,我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我是賤命,我自己的臉面我自己掙。”
話畢,潘樾笑出了聲,抬起腿才在門階上一手抵著膝蓋:“我也想學一下蔡坊主,壓上我自己的命,與你賭上一局。”
此時,樓下蔡升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興復不淺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