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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飛從屋外走進,餘光落在上官芷身上,隨後又盯了眼坐在床上的潘樾,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韻味。
潘樾凝肅:“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公子……那個……”對於二人心平氣和地談論甚為奇怪,以往兩個人可是一逃一追,此刻也容不得他思來想去,阿澤閃爍其詞,抬起手將信件舉高,“那個,郡主來信了。”
見狀,上官芷臉色微變沉了下去,注意力集中在高高舉起的魚信雁書上,一側潘樾起身與她擦肩而過,忙走向他。
繼而經過阿澤身旁不停頓將手上的書信一把奪過,徑直走向前方的書案上坐了下去。
阿澤見氣氛不對勁,錯愕地盯了兩人一眼,不好說什麼,轉身從門中離開,逃離是非之地。
上官芷露出難以揣測的眼神,端著手不自覺摩挲著,這一系列舉動被她悉數收攬眼底,目如愚公移山般。
好一個郡主,前腳妻子剛隕,後腳便朝三暮四。
樾哥哥,你變了。
她蹙眉低首頓了頓抬步離去,餘光瞥見他著不慌不忙開啟信件,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憂,步至門前轉身走出。
潘樾身後的竹畫若隱若現,與他的心一樣,令人捉摸不透,也看不清,到底他是如何感想。
他動作一滯懸置身前,隨著她離去的方向看了須兒,思緒繁雜之際將手裡的信件丟於桌面上,眸色深沉。
屋外,上官芷垂著頭思慮不怔,匍匐而行至走廊,內心仍輾轉反側,他到底不算無情無義之人,怎麼長大了卻判若兩人,如此勢利眼,將死去的妻子拋之腦後。
她依舊想不通,方才慢慢潘樾還在床榻邊諸物思人,難道只是偽裝的面具?圖個裝模作樣?那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迅雷不及掩耳從不遠處傳來一聲響,聞聲她抬眸睇眼看去,“凌兒,我問你個事。”
不遠處的井邊阿澤同凌兒竊竊私語,四周清風拂面,鳥鳴嫋嫋,聞聲,她轉身一臉詫異目視他,又聽他以口問心:“你家上官小姐,是不是還惦記著我家公子呢?”
“我實話實說,我家公子是有婚約的人,你要真為了你家小姐好,就該勸他死的這條心。”
上官芷停下步伐,閒心觀者,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凌兒弓著手不甘示弱:“你家公子新婚的夫人剛去世,他就攀上了郡主,這告知我家小姐喜歡他,我還替我家小姐感到不值呢!!”
“攀高枝?攀什麼高枝!!”她若有所思,“我家公子那叫情深義重。”
“之前為了履行婚約。”凌兒蹲在井口邊舀著清水絲毫不聽,阿澤仍站在身側喋喋不休:“千里迢迢來尋楊姑娘,還不惜與我家老爺大鬧了一場,被趕出了家門,哪知道這楊姑娘命如此福薄。”
“我只盼著公子能早日迴歸,順順利利與郡主成婚。”他揹著手於身後側目而視她,嗤之以鼻,“了卻我家老爺一樁心事,我們潘府也能重歸祥和。”
聽著他一言一行,她心裡百感交集,只是沒想到,潘樾居然為了找楊采薇,竟不惜與潘家決裂,這她倒是聞所未聞的,胸臆至此,她回眸望了一眼潘樾屋子,繼而回眸時隱時現。
夜闌人靜,潘樾一身黑衣臉上暗沉站於桃花林小屋前四處張望,須兒轉身眸光閃冽朝上盯了一會兒,直視眼前的木門,步履而至輕推開門側目隨即將門關上,消失在屋內黑暗中。
步至冰棺旁毫不猶豫將冰蓋移開一個口,睇眼望去臉上竟露出驚恐之色,躺在冰棺的楊采薇居然消失無蹤,只剩下桃花花瓣遍佈,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慌張抬眸環視四周,幽暗的氣息撲面而來,冰棺旁冒著陣陣煙霧繚繞,明燈照耀了昏暗中一絲光暈,來不及思緒來龍去脈,拂袖邁腿疾速離去。
屋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