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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周航揹著背篼滑著雪板下山,無疑是心情愉悅格外舒爽,一路順著下山公路,如飛一般,比平時下山快了何止十倍!頃刻間就到了武陵書院。他先與看門的吳老師打了聲招呼,從背篼裡拿出一包紅苕粉絲,六節香腸遞給了他,並把滑雪板放到了安保室,然後就往中學部的教師宿舍而去。
武陵書院的建築都是老式建築,教師們的寢室居住都是一門二室的佈局,即一進門第一間就是一間十幾平米的會客室、餐廳、工作室一體的多功能廳,後面一間十幾平米的就是老師的起居室了,整個大通間的寢室也就三十來平米。廁所在樓下的公共廁所,廚房也是一間幾十平米的公用廚房,與學生食堂是一體的,學校放假期間,安排了兩個專門的廚師做飯,願意吃食堂的就統一用餐,不願意的就等灶空了自己做。也有在宿舍燒電爐子的,但書院原則上是不允許的,每天負責巡查的安保人員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例行公事而已!如此居住條件在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即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但這些從山下來的教授學者們卻甘之若飴,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周航推開劉沙河教授的宿舍門,只見老頭子正在用電爐子煮麵條。電爐子放在一張長條茶几上,上面同時放滿了鹽,醋、醬油、自制辣椒醬、花椒、味精等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靠近門口窗戶邊的寫字檯大約三尺六寸長、寬二尺寬,是工作臺和飯桌的雙用集合體。見到劉沙河如此狀況,周航問道:“還沒吃早飯啊,劉老師!我給你拜年了!”
劉沙河忙幫周航放下背篼,只見周航從背篼裡拿出一隻豬後腿,有二十多斤重,放在了桌子上,又從背篼裡拿出一包木耳二包香菇,幾斤臘香腸和一顆白菜,將這些東西一一放到桌上,堆起來一座小山。劉沙河笑的只搓手,說道:“你外公外婆太客氣了!這啥時候才吃得完。”
周航說道:“喊你一起去過年呢,你又講理!這點東西不多,留下慢慢吃唄。教我們的七八個老師只有你劉教授還是孤身一人啦!”
劉沙河盯著周航說道:“你個小屁孩懂個屁!我這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那麼多羈跘和牽掛。懂嗎?這叫大自在。”
周航癟了癟嘴,說道:“那麼多教授學者就你才看得穿?你太著相了嘛!”
劉沙河惱羞成怒,罵道:“你懂屁的著相啊!像‘打字扥’歐陽康博現在這樣後悔的事我才不願碰呢,這叫高明!滾滾滾,趕快滾,再呆下去中午我還得管飯。”
周航背上背篼,衝著劉沙河做了一個怪臉,飛快地跑出了書院中學部,在大門口拿上滑雪板放在背篼裡,往書院後面的諸葛道觀而去。
劉沙河看著遠去的周航背影,依然笑罵道:“小屁孩一個盡裝大人說話!狗日的,今天麵條有點融(煮爛)了,不過還能吃!”
周航順著桂花大道往道觀上走,一步一腳窩很不舒服,心裡暗想:“嘎祖說武道修為到化勁期就可以踏雪無痕疾如旋風,我現在步入先天之境後應該達到以氣御物之能才對啊!人不就是物嘛,不就是全身用靈氣控制嗎?有點簡單!”
略微沉思片刻後,於是心中默默運轉大周天導引靈氣行走奇經八脈灌注全身穴位後,靈氣從足太陰經噴發而走。“倏!”眨眼的功夫周航就把自己搞的像只炮竹,“唰”地向前移動一千多米,“啪”地一聲撞向道觀的門房大門上,眼看道觀門房大門將要不保,只見一個青袍黑鬚道長突然閃了出來,手輕輕一揮,就將周航失控的身子攔住了,道觀大門絲毫未碰,而背篼裡裝的東西也一動不動,一樣不少!
黑鬚道長放下週航後,說道:“無量天尊!道友因何事走的這麼匆忙呢?”
周航忙抱拳拱手行禮,說道:“道長,小子這廂有禮了。”
黑鬚道長問道:“道友是來自嶺上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