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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礙著四周還有外人才強忍住。待迎了寶欽上馬車,清雅便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問道:&ldo;方才在大殿中,公主可曾被人為難?&rdo;
寶欽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滲出,將方才大殿上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罷了又道:&ldo;當初是她要跟著人走,害得死了那麼多人,而今想要再回來,談何容易。就算是公主又能如何?出了鄭國,又有誰會把她放在眼裡。&rdo;
清雅聞言微微愕然,發了許久的愣,才疑惑不解地道:&ldo;您是說,當初湖匪攔劫竟是七公主事先設下的套?她為何要如此?&rdo;
&ldo;為何?&rdo;寶欽的面上顯出譏諷的笑意,&ldo;自然是為了情郎。&rdo;
她語氣一頓,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嘲諷,&ldo;當初匪徒上船劫殺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她特意將眾人喚進廳裡,匪徒進屋時,不僅面無懼色,反而目帶期盼之意,爾後又刻意走近劫匪,便於離去。她若不想和親,什麼時候不能與人私奔,偏偏又要顧及名聲,與人演這樣的戲,卻害了許多人的性命。如此狠毒無情之人,真真地世所罕見。&rdo;
當日事發時,清雅早被嚇得魂飛魄散,哪裡會注意到當時屋裡諸人的反應。而今聽寶欽說起,才曉得當日種種竟全是七公主一人種下的惡果,若不是寶欽與七公主長得想像,只怕她們也早已命喪李柯鳴之手。想到此處,清雅對那狠毒的惡婦頓時湧起一陣恨意,怒道:&ldo;她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毒婦,公主您就該讓陛下處死她,也好替當日枉死的人報仇。&rdo;
說罷了,清雅又微覺有異,琢磨了一陣,卻愈加地想不通,問:&ldo;她好不容易才設計逃了婚,為何還要出來?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陰謀不成&rdo;
寶欽冷笑,&ldo;她若老老實實地跟著她那情郎過日子倒也罷了,偏偏卻不省心。自幼錦衣玉食地養大的,哪裡吃過什麼苦,才過了沒兩個月,便受不住窮日子跑了出來,什麼恩愛情意,什麼白頭到老,於她不過是句笑話。&rdo;
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忽然成了個落魄的婦人,沒有華麗舒適的衣物,沒有可口珍饈的佳餚,更沒有成群結隊的僕役,落跑私奔的七公主想必極是不習慣。許是再聽得民間的傳言,說那三皇子如何的驍勇善戰,如何的英俊逼人,更重要的是,還對遠道而來的&ldo;公主&rdo;關心備至。於是,曾經的山盟海誓,在不甘與後悔中迅速磨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惱與憤怒。
清雅許久沒有說話,她有些想不明白,若是能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該是如何的慶幸,便是有再多的磨難,只要兩個人相守相持必能共同度過。怎麼能‐‐就這樣任性跑出來?
&ldo;她那個情郎想來你也是見過的。&rdo;寶欽緩緩睜開眼,目中似有淡淡的惋惜,&ldo;李柯鳴不是有個庶弟也在宮裡做侍衛?叫什麼名字來著‐‐&rdo;她偶爾進京的兩次,還被人拉去與京中的年輕人們喝酒,於是便見到了李家的那個少年郎。眉目清秀,英姿勃發,正是人生中最意氣風發的年紀。
&ldo;是李肅嵐。&rdo;清雅低著頭,小聲地回道:&ldo;奴婢在宮裡的時候見過他幾回。&rdo;
李侍衛相貌生得英俊,又愛笑,待誰都和氣,那會兒宮裡有不少小宮女們對他傾心。她也以為,那是個溫柔又善良的男人,卻沒想到,做起事來竟如此狠辣。清雅到現在依舊清晰地記得當日那些匪徒們衝進屋時的境況,那刺目的血和慘厲的尖叫,直到而今,依舊常常出現在她的夢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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