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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早起下床,忽然感覺身後的玉如一動,接著&ldo;哇&rdo;的一口就吐到了床邊,我還打趣地說道:&ldo;我就起個床,你也至於這麼噁心?&rdo;後來,玉如的晨吐越來越頻繁,天天還渾身乏力,我看著不對勁趕緊找郎中看一下。郎中來了之後一號脈,便面露笑容,不住點頭。我看著他笑心裡就不放心,這難不成是用貴藥的病?他對我躬身道:&ldo;恭喜祖大人,夫人這是有喜了。&rdo;
啊?!有喜了!我要當爹了?我大腦空白了一會兒,接著欣喜若狂地一把抱起躺在床上的玉如轉了一大圈。郎中急忙攔住我說:&ldo;大人,使不得,使不得。&rdo;
玉如在半空中使勁打著我笑罵道:&ldo;冒失鬼,放我下來!&rdo;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我感到發瘋,我額外給了郎中三倍的出診費,郎中千恩萬謝地走了。我拉著玉如的手說道:&ldo;咱們成親吧。&rdo;
玉如呆呆地看著我,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玉如是被齊國當成歌姬送到燕國的,又被燕王轉給了我,這些日子我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只知道她是女人我是男人而已。可她的身份卻是連通房丫頭都不如,只能算是歌姬。現在懷上了我的孩子,我得給她一個名分,就算當不了妻也得讓她當個妾啊,至少要有一個名分。
玉如說:&ldo;可是我只是個歌姬……&rdo;
&ldo;可是你懷上了我的孩子。咱們成親吧,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我這就去找媒婆,我就按照娶妻的禮節來娶你。你看怎麼樣。&rdo;
玉如哭了,她哽咽的對我說:&ldo;我自幼就在宮裡,年齡大點的時候被宮裡教坊的教坊使挑中了我,我才轉到教坊學跳舞的,至於生辰八字,自己都不清楚。&rdo;
&ldo;那你父母呢?&rdo;
玉如苦笑一聲,說:&ldo;你不懂宮裡的規矩,獲罪的官員都是刑罰重的都是全家抄斬,輕一點的都是全家流放,但是嬰孩就留在宮裡,男的將來為宦官,女的為宮女。我就是這樣的人,否則也不會被別人送來送去。&rdo;
我無言以對,沒有想到玉如的境遇會如此悽慘。經過這段時間的夫妻生活,我聽她說話太彆扭了,命令她像百姓那樣交流,她才敢在我面前稱自己為&ldo;我&rdo;,剛來的時候都是一口一個&ldo;賤妾&rdo;。開始都小心的不行,之前以為宮裡調教出來的就是如此這般可人,現在才知道她是擔驚受怕慣了,沒有辦法才如此小心的。我摟住她,半晌無語。
不知父母在哪兒,不知自己生辰八字,其實也好辦。直接在這裡大辦一場,把認識的都叫來,又熱鬧又有排場。我開始製作請柬,凡是有點聯絡的全送到了。陳先生接到請柬之後,驚訝的問:&ldo;你結婚?你和誰結婚?&rdo;
&ldo;我和玉如睡了這麼長時間你不知道?&rdo;
&ldo;啊?!你和那個歌姬結婚?你跑出來現世是不是?&rdo;
&ldo;什麼叫跑出來現世啊,她都有我的孩子了。&rdo;
&ldo;有就生下來唄,誰告訴你必須娶她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你娶個歌姬和納個妓女有什麼區別?你納也不怕,非得大張旗鼓地幹什麼?這可是你頭婚!&rdo;
&ldo;玉如懷的是我的長子,我頭婚肯定娶她啊。再說怎麼能拿她和妓女比呢?你真是糊塗了。&rdo;
&ldo;知道我糊塗你還給我送什麼請柬?反了天了,廉恥都不要了!你結婚我不去。&rdo;
&ldo;你不來,我找人架著你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