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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生養過了孩子,但她正青春年輕,在最光豔動人的年紀裡,身子恢復的本來就快。加之又被宮裡的老嬤嬤們用盡手段調養了三個多月,是以這會兒看上去早就和生育之前沒什麼區別了。
婠婠被他帶出宮的時候換了件衣裙,恰是當年她還做帝姬時候的一件胭脂雪粉色宮裝,娉婷清雅,溫婉伶伶。
……那一年五月的端午,她就曾穿過這樣的一身衣裙。
因是端午時節穿的衣裳,所以難免輕薄透氣了些,外頭是一層薄如雲霞的紗,疏疏落落如雲霧一般罩在她的身上,宛如包裹著天上仙妃的一團纖雲。
她早在被他套上這件衣服的時候就知道他腦子裡又在打什麼見不得人的算盤。可她並未反抗推拒,一直十分順從。
這件衣服是做人女兒時穿的,那時她還是沒有經歷人事的處子,可她現在早已嫁為人妻,是個生育兩個孩子的人婦了,已經不再適合她穿。
——主要是胸脯處的那一團兒,實在是被勒得有些難受,飽滿顫顫得幾乎要撐破了衣裙的束縛。
皇帝拉著她一路來到嘉意園,園內並沒有婢子候著侍奉,只內院裡點了燭火和燈籠,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婠婠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一把推倒在梳妝檯上,然後那人扣著她的後腦,深深吻了下來,讓她險些透不過氣。
在坤寧殿裡坐月子期間他也經常親吻她,但那時的親吻總是小心翼翼而帶著滿滿的憐惜,他心疼她分娩所受的苦楚,所以用這樣不含半分情慾的親吻來向她表達自己滿腔的愛意。
婠婠亦十分受用。
可是現在不是的了。
他落下的重重的吻幾乎都讓她害怕,夫妻多年,她嚐出來這吻中的濃重慾望,不知是怕還是為什麼,身子輕微顫抖,哆嗦個不停,雙手攀附著他的後頸。
晏珽宗慢慢離開她的唇,在她腰側拍了拍,肆意調笑:“我還沒怎麼你,怎麼就抖成這樣。“
“……像被上過似的。”
他聲音幽幽嘶啞。
婠婠恨得眼睛溼潤,咬著唇抬眸瞪他。
他伸手去扯她的衣裙,婠婠扭著腰肢避了兩下,不讓他這麼順心如意地得逞:
“我不要在這裡……”
晏珽宗動作一頓,一手愣在半空裡,輕笑:
“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地方?”
婠婠的兩隻手從他身上放下,撐在了身下梳妝檯的桌案上,慢慢摩挲著這張梳妝檯上的紋樣。
是瓊州黃花梨木打的,奢侈無比,單這一張梳妝檯就用了一整根百年的老木頭。
檯面被人打得光滑,手感極好。
七年前他在這裡奪走她的初夜……她心中自嘲,倒也不算折辱了她的身份。
她摸著那黃花梨木溫涼臺面,腦海中閃過的是七年前的那一夜……
那時候她是真的恨他,恨到想殺了他。
怎麼也不會想到七年多後的自己竟然心甘情願為他生下了兩個孩子,一雙兒女,和他夫妻情濃,恩愛相守。
“當然記得,永世難忘。”
婠婠的紅唇一張一合,一雙美眸緊盯著面前的那個男人。
當年乍然遭受此事,她備受打擊,第二日便命人將這張梳妝檯丟走,自認為這是自己所有不堪的見證。
但她早該猜到晏珽宗是不會扔的,到底還被他藏得甚好。
婠婠躲了兩下,欲拒還迎不讓他解自己的衣裳。
他被她避開了幾次,倒也不急著脫她的衣服,只隨意撩起了她的裙襬,堆在她的腰間,露出她裙裳之下又白又細長的兩條玉腿。
婠婠蹬了下腿,卻被他牢牢握在手心裡,動彈不得。
他雙眸微垂,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