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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中亂紛紛的，理不出任何頭緒來。
&ldo;你撥了李樹的電話，為什麼?&rdo;路南問。
歐陽郴楚咬了一下嘴唇，遲疑地回答：&ldo;因為當時我覺得有些……害怕了。&rdo;
李樹看著路南，意思是說，路警官，又讓你失望了。
&ldo;你覺得嘆息的聲音聽起來熟悉嗎?&rdo;路南問。
歐陽郴楚又遲疑了一下，他怎麼能說那聲音像是任雪兒的聲音呢?任雪兒早已經死了，是他太懷念她才產生的幻覺吧?他輕輕地回答：&ldo;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rdo;
&ldo;確定不是藍紫煙的吧?&rdo;路南又問。
&ldo;絕不是。&rdo;歐陽郴楚說完，閉上眼睛，&ldo;我累了。&rdo;
他確實很累，昨夜的一場驚魂簡直掏空了他所有的體力，他從來沒這麼累過。
又是一片迷霧。
路南留下兩個便衣警察便先回去了，李樹和少劍峰也走出病房。
走過走廊的時候，一個身材高挑的女醫生迎面走來，她看到李樹，走快兩步上來，&ldo;小樹，你怎麼在醫院裡?&rdo;
&ldo;表姐。&rdo;李樹笑道，&ldo;一個同學受傷了，我過來看看。&rdo;他向少劍峰介紹了他的表姐鍾小凡。
&ldo;哦，是那個姓歐陽的年輕人吧?&rdo;鍾小凡與少劍峰打了招呼後道。
&ldo;你認識?&rdo;李樹奇怪地問。
鍾小凡一笑，&ldo;印象深刻，說來話長了，不過，這是別人的隱私，我們當醫生的不應該提起。&rdo;
&ldo;小凡姐，最近我們學校發生了很重大的事情，歐陽郴楚可能也牽扯其中，你就告訴我們吧，我們保證不對別人說!&rdo;少劍峰道。
鍾小凡笑笑，&ldo;這樣吧，小樹也大半年不到我這兒來了，剛好我下班了，上我那兒坐坐去，我把這事情告訴你們吧。&rdo;
鍾小凡的家是個兩居室的房子，很舒適，她在濟民醫院已經當了一年的醫生了。
在沙發上坐下，鍾小凡給他們倆拿了兩罐果汁，對李樹道：&ldo;前些天我回了一趟老家，見了你媽媽了，她一個勁地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rdo;
&ldo;我媽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孩子了。&rdo;李樹笑笑。
&ldo;你也不上我這兒來，我又太忙。&rdo;鍾小凡道。
&ldo;小凡姐，李樹，你們先別拉家常了，小凡姐，告訴我們歐陽郴楚的事吧。&rdo;少劍峰也顧不上禮貌，打斷了他們的話。
&ldo;對，他叫歐陽郴楚。&rdo;鍾小凡道。
&ldo;小凡姐，歐陽郴楚以前來過醫院就診嗎?&rdo;少劍峰問。
鍾小凡眯起眼睛，想了想，道：&ldo;大概是半年前吧，歐陽郴楚陪著一個年輕女孩來到濟民醫院……&rdo;
李樹的臉微微變色，&ldo;半年前!他們到醫院幹什麼?&rdo;
鍾小凡笑笑，&ldo;一個男孩陪一個女孩到醫院還能幹什麼。當時我有事到婦產科去，看到了那對年輕人，本來我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每天到婦產科來墮胎的人並不少。不過，那個女孩看起來情緒很激動，她完全不配合醫生的詢問，陪著她的高大的男孩頗引人注目，因為他有運動員的體魄，長得又很俊朗。對女孩的不配合。男孩終於不耐煩了，他說了一句很沖的話。原話是什麼我不記得了，大概意思是責怪女孩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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