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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早在公園的第一眼就認出來季白凌了,可這沒什麼好提的,誰有權利去幹涉別人的意願。
季白凌被陳子河的小弟扣住了身體,低著頭劉海垂下來看不清表情。秦往看著他文文弱弱的樣子,覺得他一定是隻會悶聲吃著這些虧,掉些眼淚出來,任由陳子河欺辱。
這個設想讓他頭腦發脹,反常地,他想也沒想就想上去將季白凌保護起來。正要上臺,卻瞧見季白凌驀地抬頭,掙開了那兩個人的控制,反手一肘打在那些人脖頸。漂亮的眼淬著血紅,揮著拳去揍陳子河,一下再一下,沒有什麼技巧,只是用著力氣和速度。他攥著的拳指骨已發紅,反身用膝蓋壓住陳子河的腹部。大概是陳子河從沒見過打架這麼野的人,被他逼著連退了幾步,又被季白凌踢到在地上,身體重重撞上空心的木臺,擊落了上面擺著瓶瓶罐罐,轟然而零落的響聲是激烈交織的樂章。
陳子河頭部被墜落的瓷瓶砸中,汩汩地流著血。一干小弟本來也是空心稻草,怔在一旁,唯唯諾諾不敢妄動。
季白凌走過去,拽起陳子河的衣領,不顧他的掙扎,將他一路拖到話筒前,清了清嗓子,嘴角帶著斑駁的擦痕:&ldo;我無意隱瞞這件事,確實是我。但我認為我有選擇解釋與否的權利,有選擇何時說何時不說的權利,不需要你來替我做決定。&rdo;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又一腳踹上陳子河的胸膛:&ldo;你們真他媽噁心。&rdo;
臺上投射的白燈像是聚焦般擁在季白凌身旁,鍍了一層雪白的光翼。他眉只微微皺著,眼睛爍爍熠著光芒,白色的棉質襯衫浸著點點血暈,輕輕揚著下頜的模樣像只氣盛的小雪豹,張揚極了。
秦往怔在原地,那份意外化作什麼詭秘的物質在他血液裡肆意流竄,他好像聽見了地的心跳,好像又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微微錯拍。
此時林林總總來了幾個老師與保安,季白凌餘光瞥見教室門一開,便立即放開了陳子河,自己倒在一旁裝林黛玉。
李書桓看見這樣殘虐的情景,揚聲道:&ldo;誰打的?&rdo;
上前看見是陳子河,就知道一定是陳子河又到處惹事,可誰把陳子河打得趴下了?李書桓疑惑地看了一樣一旁捂著手肘痛苦狀的季白凌,不確定地問:&ldo;……你打的?&rdo;
季白凌眨了眨無辜的眼,模樣有些乖嬌,他要裝得柔弱些好說自己是正當防衛。可還沒等他開口,講臺那端就響起一個聲音,是秦往。
秦往鎮靜地開口,&ldo;我打的。&rdo;
陳子河躺在地上大喊:&ldo;操啊是季白凌打的老子!&rdo;可無奈不良少年的信用度實在太低,誰知他是想栽贓還是嫁禍。
秦往環顧了一週,無視所有保安和老師,面無表情地抓起那個剛剛說話的小弟,揮著拳揍他,那小弟手被秦往鉗住,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鼻血流到了脖子。
秦往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跡,抬起頭揚眉,淡淡地說,&ldo;看見了?我打的。&rdo;
聲音不大,卻傳到了在座每個人的耳朵裡。
沒人制止,除了李書桓。
李書桓馬上上去拉開還想動手的秦往,看向在座的同學,一眾人也沒一個出來否認的,無奈也相信了這套說辭。直接帶著秦往和陳子河去了教務處。
這一套倒是把季白凌搞蒙了,怎麼還有義勇軍出來獻身的呢?雷鋒轉世?
七班的同學上來了一大半,都想要來扶季白凌去醫務室。
季白凌看見這樣的情形,更覺無語了。真是不知道陳子河和他的小弟的腦子怎麼長的,說這些事情出來難道會改變什麼處境嗎?這個重點高中的正常學生至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