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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迸發出對財富的渴望,激動地嚥下口水:「廳堂紅綢落,安宅富貴藏,左數第三帶,獨往莫聲張,財富就在,就在正廳左數第三處紅綢處……」
眼看安遠清著了道,阿檀趕緊潑上冷水:「安先生,你忘了你的兩位叔父是怎麼死的了?」
一句話,安遠清如夢初醒。
周欽之分析道:「不是什麼糜仙顯靈,應當是有人提前用某種無色溶液在櫃門上寫了字,溫度升高,溶液顯色了而已。」
阿檀蹲下身去,手指輕捻過,指腹出現紅痕:「火焰炙烤,溫度升高,紅字便顯現出來了,不知內情,看起來還真玄乎極了,安達石與安達濟真以為是糜仙顯靈指點迷津呢,其實是一個個早就設計好的死亡圈套,只等人主動上鉤呢。」
阿檀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你們安家,可能壓根沒什麼糜仙詛咒。」
有的,只是對人心,對人性,對貪婪,最精準的預測與掌控。
可安遠清卻不肯相信阿檀的話,他反駁道:「如果沒有糜仙詛咒,我們安家人的財富,為什麼十年內真的都如流水一般消失殆盡。」
阿檀笑了笑,雙手反背踱步一圈:「這個問題,並不難解釋,你說你大伯父安達山死後,因無後人,財產平分你們三家,是嗎?」
「是。」
她扭過臉,目光聚焦到安遠清身上,將他從上至下打量一番,看得他心裡發毛。
須臾,阿檀開口:「安先生,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手上戴的,腳上踩的,吃穿用度,哪樣不奢貴張揚?而你還在求學,壓根沒有為生之計,除了揮霍你大伯父給你母親的財產,何以度日?」
安遠清想反駁,嘴巴張張,最終臉色悻悻,啞口無言。
阿檀繼續:「再說到你三叔父與你堂弟,你不會不知道,他們好吃懶做,沉迷妓館,怎麼可能守得住財富?更不要提你四叔父了,賭鬼一個,十賭九輸,欠一屁股債,不窮困潦倒都說不過去。」
她說著冷哼:「我只能說,他真的太瞭解你們安家人了,清楚地知曉你們每個人的性格,猜到了最多十年,你們的財富耗盡,都會回來這裡。」
「誰?」
阿檀快語:「你還問我?能這樣精準地拿捏你們安家每個人,處心積慮也只為取你們安家人的性命,除了你們安家的人,還能有誰?」
「那肯定是李管事。」
安遠清氣得咬牙切齒:「那姓李的,當年饑荒年險些被餓死,是我大伯父好心收留他到我們家吃口飽飯的,我們家對他有恩吶,怎麼敢恩將仇報,害死我兩位叔父的?」
阿檀踱步到窗邊,將所知細節仔細梳理一番,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她轉身過來:「安先生,我記得你在信中講述,你的大伯父染上怪病,面板糜爛,看遍城裡名醫都不見好轉。」
「是。」
「你在信中說你堂哥無故慘死,你堂哥,你堂哥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也染上了這怪病?」
「我堂哥倒沒有染這怪病,他是暴斃而亡。」
「他死時多大?」
「他那年十歲。」
「也就是說,你們安家,只有你的大伯父有面板糜爛的怪病?」
「是。」
談歸箴站一旁聽了半天,總算是想通了前因後果,結合那晚遇上的身手敏捷面板潰爛的「怪物」:「你們安宅之中,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背後設計這麼多的人,大機率不是老管事。」
「不是老管事,那我們安家還能有誰,不是我,只剩下我堂弟?不可能,他蠢得不可救藥,應當不會……」
話未說完,談歸箴便恨鐵不成鋼地打斷他:「遠清,你才真是不可救藥!你好好想想,如果糜仙是假的,這些詛咒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