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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不聽任他爛在黑牢裡呢?
“洛拉斯爵士死後,陛下要挑個合適人選填補御林鐵衛的位子。”跨越去往梅葛樓的乾涸護城河時,科本大人道。
“一個堂皇的人,”她表示同意,“一個年輕敏捷強壯足以讓託曼把洛拉斯忘得一乾二淨的人。一點點的英勇是上好的作料,但此人腦筋裡不能淨是些騎士的蠢念頭。你有這樣的人選嗎?”
“啊,很抱歉,還沒有。”科本承認,“我想到的是另一位武士。他不具備堂皇的外表,卻對您有絕對的忠誠。他會不顧一切地保護您的兒子,消滅您的敵人,守衛您的秘密,而沒有活人可以與他匹敵。”
“是嗎?言語就像風,講得過於誇張了。好吧,什麼時候你可以把這位楷模獻上,我們再來瞧瞧他夠不夠格。”
“我發誓,人們將來會為他寫一首歌,”科本圍滿皺紋的眼睛裡興致勃勃,“陛下,盔甲的事情有進展嗎?”
“我給武器師傅說了你的要求,他以為我在發瘋。他向我說明,穿上如此沉重的板甲,沒有人能夠移動,更別說打架了。”瑟曦用眼神警告沒頸鍊的學士。“你敢耍我,將來會尖叫著死去,明白嗎,嗯?”
“我很明白,太后陛下。”
“很好,這仵事一句話也不準說出去。”
“太后英明。紅堡裡隔牆有耳。”
“是的,”夜裡,就算在自己的房間,瑟曦也能聽見異樣的聲音。只不過是牆中鼠罷了,她安慰自己,僅此而已。
床邊有根蠟燭在燃燒,但壁爐已熄,沒有旁的亮光,很冷。瑟曦脫掉衣服,滑進毯子,任裙服堆在地板上。床上的坦妮婭動了動。“陛下,”她低聲呢喃,“現在是什麼鐘點?”
“貓頭鷹時。”
瑟曦經常獨守空閨,但她從未喜歡過一人睡的滋味。最早,她和詹姆同床,那時候他們還小,相貌如此相似,幾乎沒人能將彼此區分開;後來,等他倆分開之後,她有過許多床伴和侍女,其中大都是同齡女孩,是她父親的騎士和封臣的女兒。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取悅她,甚至在她身邊待得長一點的也為數寥寥。淨是些神經兮兮的小傢伙,眼淚汪汪、索然寡味,只會講一些無聊的故事,怎能取代詹姆的地位?不過話說回來,在凱巖城深處漆黑的夜晚,她會很歡迎她們的溫暖。空床是多麼冷啊。
在君臨就更難忍受了。王家居室內充滿寒氣,她糟糕透頂的前王夫就死在這面遮罩之內。勞勃·拜拉席恩一世,但願永遠也不會有二世,但願這個遲鈍、酗酒的蠻子在地獄裡哭泣。坦妮婭同樣能帶來溫暖,而且不會強行分開她的兩腿。近來,坦妮婭和太后同床的時間逐漸多過了與瑪瑞魏斯夫人的,奧頓似乎不怎麼在意……或者,他知道乖乖閉嘴。
“醒來時您不見了,我很擔心。”瑪瑞魏斯夫人呢喃道,她靠著枕頭坐起來,被單糾結在腰部,“出事了嗎?”
“沒有,”瑟曦說,“一切皆在掌控中。明天一早洛拉斯爵士便要航向龍石島,去攻陷城堡,去解放雷德溫的艦隊,去證明自己是個男人。”她把在鐵王座變幻的陰影籠罩下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密爾女人。“沒有了英勇的哥哥,咱們的小王后就等於是赤身裸體。當然,她身邊還有侍衛,但我在城裡跟他們的侍衛隊長接觸過幾次。那是個喋喋不休的老頭,外套上繡了一隻松鼠,你知道,松鼠是會在獅子面前逃竄的。他不敢違拗鐵王座的權威。”
“瑪格麗可能獲得其他人援助,”瑪瑞魏斯夫人提醒,“她在宮中結交了不少朋友,她和她的表親也有很多仰慕者。”
“幾個仰慕者起不了大作用,”瑟曦表示,“我關心的是風息堡方面的軍隊……”
“您打算怎麼做,陛下?”
“你問這個幹什麼?”對方的問題尖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