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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已然沒落,但還是有不少古玩物件作為傳家寶供她開眼。
楊先恭點點頭,柳如兒這才伸手拿過手帕,取出玉牌對著燭火仔細檢視。
綠色鮮豔純正,飽和得不含任何偏色,而且分佈非常均勻。質地細膩,入手溫潤,要知道放置於棺木的陪葬玉器由於長時間脫離人的溫養,接觸會顯得冰涼。按亮手電,貼著玉牌,光直接穿過了玉牌,很是剔透。
“先恭,你知道這是什麼材質嗎?”柳如兒沉默了一會,低聲問道。
“我對這個一竅不通,剛當兵那會被指使著去刨過前朝大官的墳,裡頭出了個和田玉,就那塊玉我看著比不上這塊,可我們所有人都得了賞。”楊先恭言下之意是,這塊更貴吧。
“這是翡翠,祖母綠的翡翠。”柳如兒面上平靜,但發亮的眼睛和微微顫抖的語調洩露了她內心的激動。楊先恭一聽這話便激動地起身在屋裡轉悠,楊先友和王月夫妻倆沒概念,只聽起來就很值錢的樣子。
柳如兒小心地把玉牌包好遞迴給楊先友,他卻覺得跟捧了塊燒紅的碳一般燙手。
“弟妹啊,你說這東西,值多少錢?”東西是好,可對於他們這樣背景的小老百姓,搞不好就是催命符。
“具體價值幾何我沒法說,祖母綠極其稀少,先恭你記得川中餘家吧,當年起家靠的便是一塊帝王綠。”柳如兒過了最初的激動,冷靜下來後也開始感覺如坐針氈。
川中餘家,那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戶,連師長見了都得和顏悅色,聽說跟如今的幾位大軍閥也沾親帶故,他們家憑一塊這樣的玉起家,可見其天價。
“還有,這玉上的字我不認識,看起來方正不似外文,但也絕不是咱們的書寫,你們到底從哪裡得到這東西的。”柳如兒接著問道。
楊先恭長舒一口氣,放鬆緊繃的肌肉,開始給柳如兒和王月講述他們的經歷。
“把玉還回去吧,小時候常聽老人說,這玄門中人五弊三缺很難有善終,這位道長能有個衣冠冢,很明顯不是無後無門,若是道行精深的人物,咱們罪不起。”當得知這玉是從墓裡來,並且墓主人是道士,柳如兒心中不安愈強。
已經挖出來的東西,尤其知道這東西有價無市,楊先恭強壓許久的叛逆又竄出小火苗,他搖搖頭,堅定地說:“既然挖出來了,就沒有埋回去的說法,但如兒的擔憂不是沒道理,明兒天亮我們去跟五伯再商量商量。”
窗外夜色更深,隱約的月光透著股陰冷勁,四個大人的屋內低語沒傳出半分,一牆之隔的孩子們睡得無知無覺。
人之命數,天賜運道,逃不開避不了,楊家村的覆滅,就此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