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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雪還沒化盡,不許到後山玩,以免摔下來。
兄弟倆跟老婆孩子簡單地話別,隨著老獵戶往山裡而去。
拉瑪門溝是一大片森林,說橫穿整片林子得花上半個月,裡頭沒什麼稀奇的生物,但狍子野豬野兔那是打也打不完,再加上偶爾出沒的熊瞎子,供一個村子的生計綽綽有餘。為了安全,每年楊家村每家會輪流進山當排頭兵,探查林子外圍的安全和檢查去年佈下的陷阱,今年輪到楊先友家了。
弟弟雖然是老兵,畢竟打獵荒廢了十幾年,楊先友便請了楊忠志出山帶一帶,他是村裡數一數二的獵戶,曾經有以一人之力獨戰熊瞎子並生還的壯舉,非常受村民敬重。奉上上好的菸絲,老獵戶也樂意帶一帶自家的親戚。
山裡的溫度比外頭低不少,雪不僅沒化,有些地方踩著還沒膝,楊忠志領著兄弟倆往裡進,時不時指點兩句。這山林他從十二歲走到如今半百,閉著眼都能找到布的陷阱,三個人速度快,沒到半天就將挖的坑都看了一遍。
冬天雪下得大,把陷阱表面的薄葉都壓塌了,在上頭插好標記,就等各家自己來人清理。有些沒塌的坑裡零星陷了點小動物,一個冬天過去肉也吃不得,楊先恭年紀最小,下去把屍體扔出來的活計自然得他來做。
楊忠志倚在一旁的樹下,拿出煙桿愜意地抽起來,楊先友時不時往坑裡看,提醒弟弟注意別碰到底下的樁子。
楊先恭扔出最後一隻兔子,吆喝一聲讓楊先友拉他上去,腳蹬在坑壁使勁向上攀,沒想到剛用力踏了幾步,便一腳踩空整個人向下滑去。他扯著繩子在空中蕩了蕩,撞在坑壁上好幾下才堪堪停了下來,再看底下近在咫尺的尖頭樁子,嚇了一身冷汗。
楊先友聽到他的短喝,探頭看楊先恭緊緊攥著繩子在木樁子上頭晃悠了幾秒,心跳差點嚇停了。看他穩住了身形貼在壁上,趕忙想拉弟弟上來,結果楊先恭卻叫了停。
好好的怎麼就踩空了呢,楊先恭有些疑惑,於是便往剛才踩住的地方挪了挪,細看之下發現這坑壁居然是空心的。他掏出腰間的小石錘,輕輕地敲擊踩出的小洞周圍,很快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通道。
楊先恭謹慎地拿著手電筒往洞裡照了照,能供一人通行的大小,儼然就是個坑道。
難道有墓?
他膽子本來就大,如今大概摸出了輪廓,也不管坑道里是否有危險,直接閉氣便伸著腦袋左右觀察,手電筒的光往西邊照到一扇石門,具體情況看不清楚,但足夠坐實楊先恭對於墓的猜想。
開墓這種事情,楊先恭在當兵的時候參與過幾次,雖然他不怎麼識貨,卻知道是個一本萬利的暴利事業,對於將軍們這樣旗下有兵手裡有槍的任務,如果再有懂行的“手藝人”隨行,基本就算萬無一失了。
隨著歸鄉而沉寂,許久不活動的小心思如今突然破土而出,迎著陽光雨露就瘋狂生長,楊先恭撤回腦袋,扯了扯繩子示意哥哥趕緊把自個拉上去。
等爬回坑外,楊先恭緩了口氣,非常興奮地衝著楊先友低聲說:“哥,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