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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走了百十步,鬱竹就站在了豐樂樓前。
從外面看,豐樂樓建得果然華麗宏偉。因為坐落在稠密的店鋪居民區,這樓就向空中發展:最下面是二層石臺基,上層臺基上立永定柱作平坐,平坐之上再建樓。所以立在街邊往上看,這豐樂樓足足高出周圍建築一大截,端的是鶴立雞群。
一條長而寬闊的石階沿著臺基通上去,一直到酒樓的正門口。那裡,兩個戴著方巾、穿著整齊利索的年輕夥計正拱手躬腰地招呼客人。那一副殷勤模樣,簡直可以讓原本無意進去的行人也欣然而入。
鬱竹拾階而上,那兩人笑嘻嘻地將她迎進去。剛進門,一個年輕夥計迎面招呼道:
“公子,您來幾位?”
“一個。”鬱竹邊答邊遊目四顧。酒樓內的裝飾自是富麗堂皇,屋頂處裝飾藻井,下面是一式的新花梨木桌椅。這時已到正午時分,堂內坐了很多客人,或談興風生,或大快朵頤,十來個肩搭白巾的夥計在熱氣嫋嫋的席面間穿梭,上菜的上菜,倒酒的倒酒,一片人聲鼎沸。
鬱竹一皺眉,“還有位麼?”
“有!有!”年輕夥計口氣頗有些得意,我們這裡一層的桌椅有百十來副,二層的小閣有四五十個。您要喜歡熱鬧,就坐一層;若圖清靜,就隨我上二樓。”夥計說話很利索。
“上二樓罷。”鬱竹甚是討厭嘈雜的環境。
“好!好!”夥計“噔噔”地領著鬱竹上到二樓。二樓空間極廣,中間的過道鋪著紅底彩繪花鳥紋織錦地毯,兩邊是一間間用鏤空雲板隔成的小閣,裡面亦有談笑生傳出。
夥計領著鬱竹進了其中一間,招呼她坐下,然後立在一旁躬身笑道:
“公子,您想來點什麼?”
鬱竹唇角輕彎,道:“聽說你們這裡的‘蓬萊春’很出名?”
夥計笑道:“這話不錯!我們豐樂樓自釀的‘蓬萊春’,客人嚐了可沒說不好的,如今它可算是永州各大酒樓最出名的酒了!”這夥計至多十七八歲,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倒很透著股機靈勁。
鬱竹點點頭,“那麼來一壺罷。”
“一壺?”夥計愣了愣,上下打量著鬱竹,道:“公子您是初來本店罷?本店的酒嘗著雖好,後勁可足,您這樣的公子,我看來個二兩就足夠了。”
鬱竹也不堅持。她又依著夥計的介紹,點了幾樣小菜。
不一會,桌上酒菜齊備。鬱竹揮了揮手,夥計便躬身退出小閣。
鬱竹端起酒盅小抿一口,這酒果然輕醇無比。
她站起來,沿著小閣四下走了一圈。鏤空的雲板糊著彩絹,隔壁客人的影子映在上面,聲音則是嗡嗡地,也聽不太清楚。
這麼大一間酒樓,人來人往,魚龍混雜,若是偶爾有身份比較特殊的人出入其間,也不會受到什麼懷疑罷?
幾杯酒下肚,鬱竹便覺得渾身燥熱,額際、背心似乎微微冒出汗來。她走到窗旁,推開兩扇半掩的窗戶。
正午時分,太陽已經高高地升到中天,一群灰雀啾啾地飛掠過一大片覆著青瓦的屋頂。那千萬重的屋宇鱗次櫛比,在陽光中鋪展開去,一直延伸到天邊。熙熙攘攘的熙春大街上,車輪粼粼,兩旁的店鋪捱得密密實實,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戴著襦巾計程車人,推著板車的農民,擔著貨攤的貨郎往來穿梭。
永州,是座繁華而充滿生機的城市。同時,這樣的城市又如星羅一樣遍佈東越各地。
東越,是神州最繁榮富庶的國家。
一個讓人豔羨的東越,終於――引來的居心叵測者的覬覦。
廿餘年前,當時的西疆國王赭時傾慕東越之大國泱泱,親自率使團跋山涉水來到永州覲見東越皇帝,晏晉率百官迎接並款待了赭時。其間赭時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