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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幼鹿的傷口處理乾淨,又就近尋了處僻靜所在,將它安置妥當,直忙了大半個時辰,這才起身往回走。
回到抱風谷,日頭已在當空,原本三五成群談笑風生的宮廷貴婦、年輕姑娘已不見了蹤影。鬱竹正觀望間,一個綠衣垂髫宮女迎面匆匆而來,屈膝行禮後便請她立即去文津閣,貴妃娘娘、趙二小姐和其他人都在那裡。
鬱竹暗自吐了吐舌頭。她跟著那宮女,穿花繞樹,走了約半盞茶的功夫,來到了一處飛簷翹角的閣樓前。閣前空地上,已經密密匝匝地立了一大片侍衛。
宮女帶著鬱竹徑自穿過去,拾階而上,到了廊上又往右拐了個彎。
“趙小姐,請走這裡。”宮女推開一扇偏門,朝鬱竹招了招手,輕聲道。鬱竹會意,緊走幾步,閃身而入。
文津閣裡面,卻是個極大的廳堂,且極敞亮,白質青紋的大理石地面光亮可鑑,邊上幾十扇透雕木格扇全都打了開來。廳中人已不少,以中間那條甬路為界,左首之人,是清一色正朗聲談笑的男子,想必是剛狩獵歸來的眾親貴近臣。右首卻是珠圍翠繞、長裙曳地的女眷。鬱竹一眼便瞧見了坐在右首第一張椅子上的姑母,自己的妹妹站在她身後,正左顧右盼,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
鬱竹走過去,伸手一拍盛梅的肩膀。盛梅一扭頭,“呀”地叫出來,幸好聲音不大。
“姐!你去哪裡了?你不要緊吧?”盛梅的眼睛睜得大大。
“沒什麼,只是回來時,有些不認得路。”鬱竹拍了拍妹妹的手。這個時候,說得越簡單越好。
趙貴妃聞聲回過頭,“鬱竹,你回來了麼?”
鬱竹欠身告了罪。
趙貴妃道:“等這陣子忙完了,你就進宮一趟,我喚太醫來替你診治診治,年輕輕地,可別落下什麼病才好。”
“是。”鬱竹答應著。
趙貴妃點點頭,轉過臉去和坐在第二張椅子裡的惠妃說起話來。惠妃的背後,站著袁黛。惠妃下面,宮裡有品級的嬪妃依次而坐,然後是有些年紀的誥命夫人。年輕姑娘們都站在椅後。對面的情形亦是如此,坐在左首第一位的年紀大些,髮鬚皆白,鬢角直直的,看上去倒是氣勢非凡;挨他而坐的,亦是個老者,只是瘦些。年輕人都站著。這些人,鬱竹一個也不認得。原本父親趙養性亦要來,然而今年開春以來,永州一直不太平,他身為金吾將軍,自然以克盡職守為要。
這時,一個手持佛塵的中年太監匆匆而入,躬身站在門邊。
眾人見狀,知道皇上即將到來,紛紛跪了下來。
不多會,一箇中年黃袍男子出現在門口,稍稍站定便跨門而入,後面的侍從隨之而入,晏之安、晏之清兩人亦在其中。
“恭迎聖上!”眾人齊聲道。
甬路盡頭,擺著一對黃花梨木圈椅。黃袍男子撩袍在左首椅子坐下,一擺手,“都起來罷!”
眾人站起,迴歸本位。晏之安、晏之清則垂手站在右首最前方。兩人的衣裳都已整束過,斗篷已除去。
“眾位愛卿奔忙一日,均甚辛苦,但不知戰況如何?老太師、烏老將軍,朕看你們兩個的精神還很爽利嘛!”雖然回來後已經過一番整束,但晏晉雙目炯炯,掩不住狩獵歸來的興奮之色。
坐在左首第一、第二張椅子裡的老者同時起身上前。
年紀長些的老者先開口道:“老臣只與幾位大人在澄波亭坐了坐。”
另一位則奏道:“老臣頗為慚愧,一日下來,只得了十六隻,比之往年,退步不少。不過,老臣倒是聽聞聖上箭術進步神速,一路上銳不可當,實在是可喜可賀呀!”
晏晉哈哈大笑,道:“原來老太師在靜心賞景,唔――如此甚好。不過陽春三月,能擯棄案牘之累,遊目騁懷、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