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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體檢結果出來的那兩天,幾乎可以說是重新整理了阿肆對於度日如年的概念,比在那間不知道時間流速的房間裡,還要讓人坐立不安。
倒不單單是因為對於那體檢結果的忐忑,更多的,還是因為花花的那件案子。
這兩天裡,他在病房前徘徊過多次。但為了不影響到花花的休息和康復,阿肆並沒有與她面對面溝通交流,每次都是趁她快要醒來的時候離開。
在去到醫院財務處,用自己手裡僅剩的那小兩萬塊積蓄把花花父親的欠款結清後,他開始著手在小上海里上上下下,來回打聽情況。按理說,戴著白色矽膠面具應該是一個十分顯眼、且容易被盯上的線索。
可阿肆幾乎從1層一路打聽到200層,卻鮮少聽到商販們提供有用的資訊。雖然大多數人對於花花的遭遇表示了同情,並主動提出想要承擔一部分醫療和營養費用,但還是有一小撮人像在吃瓜一樣,反而對於事件發生時的情節感到興奮和好奇。對於這種人,他除了光火外,也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
但更讓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案發當天,小上海的數字引導系統竟然出了故障,所以並沒有能夠成功調取那一晚上的電梯和大廳監控,這給警方的偵破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同時,小上海附近馬路上的監控錄影中,都沒有看到與犯罪嫌疑人體貌特徵相關聯的男性,無論從穿著還是面具來判斷。而小上海附近的幾部天地電梯,也同樣沒有向上執行的記錄。
下城區的警察們幾乎把能查的東西都給查了個遍,但依舊沒能找到任何線索,這讓阿肆心生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見兩條路都走不通,阿肆便想著,能不能親自去案發現場看看,興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不過,因為這件事,66層不得不停業整頓一段時間,直到案件有所進展。
當週四的下午,阿肆來到小上海的66層時,卻驚訝地發現,媽媽桑正獨自一人,魂不守舍地坐在前廳的吧檯前抽悶煙。
昏暗的粉紅色氛圍燈,照射出了她的滿面愁容。和上一次見面時相比,媽媽桑看上去明顯老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
當她聽到電梯門開啟所發出的聲音時,媽媽桑連頭都沒轉,只是有氣無力地說道:“對不起啊客官,本店暫不營業。”
“老闆娘,是我。”阿肆往裡走去,輕聲說道。
聽到這個還算熟悉的聲音,媽媽桑抬起她那雙沉重的眼皮,看向同樣無精打采的阿肆。
對於阿肆的到來,她顯然有些意外,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向著電梯口走去。
“阿肆,你怎麼來了?”
“沒事兒,您坐。”阿肆伸出手掌指了指吧檯前的座椅,示意媽媽桑坐回去。
她微微點了點頭,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喝點什麼?我給你倒。”
“不喝了,我就來看看。”
雖然阿肆這麼說著,但媽媽桑還是給他泡了一杯紅茶,放在了吧檯上。
“阿肆啊,花花的事情,對不起。。。”她把茶杯往阿肆面前推了推,愧疚地說道。
阿肆則搖了搖頭:“老闆娘,這事兒不怪您。發生了這種事,誰也不想的。”
媽媽桑本以為阿肆是來找茬的,現在聽到他這麼一說,她這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稍稍放鬆了一些。
於是,她便用手扶著吧檯,順勢訴苦道:“可不是麼,哎,真是造了孽了,怎麼會讓我們碰上這種事兒?現在這麼一搞,我們66層的名聲都給毀了。。。”
說到這裡,她本就有些浮腫的眼眶,在粉色氛圍燈的照射下顯得更紅了。
阿肆先是簡單安慰了她幾句,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我今天來,是有兩件事情需要跟您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