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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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
嘉娘臉上輕霞一樣的暈紅,由不得就更深了一分。她雖也否認,又虎下臉來道,“盡這樣趣我,滿口的親事、親事,可還有女兒家的樣子嗎?”
石翠娘可不怕她,“我也是定了親的人,哪裡就說不得親事了。嘉姐姐太古板啦,活像是五十年前的人!你同權神醫郎才女貌,很相配呀,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個小人精,居然就從嘉孃的臉色,已經猜出了答案。
吳嘉娘立刻就佔盡了風頭,為一群小姑娘環繞著問權仲白的事——權神醫在深閨女眷們心中,一直都是謫仙一般的存在,這些小姑娘,沒有誰不在屏風後頭,偷看過他的容貌,恐怕也有不少人做過關於他的白日夢。現在他又要說親了,物件竟還是從來都高人一頭的吳嘉娘,她們自然是又妒忌,又好奇,有無數的話想要問。嘉娘雖不勝其煩,不斷澄清,可臉上紅暈,還是被問得越來越深,好似一朵“銀紅巧對”,被問成了“錦雲紅”。
蕙娘含著她慣常的客套微笑,在一邊靜靜瞧著。
她覺得有意思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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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們在阜陽侯的花園裡,也就遊樂了一個時辰不到,天色轉陰,似乎快要下雨。她們便被帶回了花廳裡——席面已完,也到了要告辭的時候了。
這一次進來,眾人看著蕙孃的眼神又不一樣,雲貴總督何太太和焦家熟,她先開了口。
“十三姑娘,大喜的好事,虧你也藏得這樣好。”她的語氣裡有淡淡的失落,但還算能夠自制。“要不是張夫人說起,我們是一點都不知道。你母親該罰,已經喝過三杯酒了,你也該罰!”
可惜,席面已撤,現在何太太手邊只有濃茶了。眾人都笑道,“是該罰,焦家這朵嬌花,也是我們從小看大的,現在名花有主,卻還藏著掖著,好像是壞事一樣……焦太太,你說該罰不該罰?”
四太太雙頰酡紅,居然有一絲醉意,她擺了擺手,握著臉頰不說話了。倒是阜陽侯夫人心疼蕙娘,出來解圍,“這不是吉日還沒定嗎,不送帖子,難道還要特別敲鑼打鼓、走街串巷的告訴嗎?也是我不好,多嘴了一句——”
她望了蕙娘一眼,臉上寫足了滿意同喜歡,“我自罰一杯茶,也算是替她喝過了,成不成啊?”
她是主人,眾人自然給她面子,都笑道,“罰可不敢,不過,您也喝一杯茶醒醒酒是真的。”
接著便又都連聲恭喜四太太,“真是天造地設!天作之合!”
又有湊趣的太太、奶奶高聲笑道,“確實,除了蕙娘,還有誰配得上權神醫這樣的人才!”
在一片賀喜聲的海洋裡,蕙娘用餘光一掃,先找到了吳太太——她倒還掌得住,沒露出什麼異狀。而後,在一群幾乎掩不住訝異的貴女群裡,她尋到了吳興嘉。
以吳興嘉的城府,此時亦不由得淺淺顫抖,那雙大得攝人心魄,冷得奪膚徹骨的雙眸,瞪得比平時都還要更大,從中似乎放出了千股絲線,恨不得全纏上蕙娘,將她勒斃……
如果說文孃的那雙鐲子,是給吳嘉孃的一記耳光。今日蕙娘音調上的一抬,才真正是把她踩到泥裡,給她上了一課,讓她知道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奇恥大辱。可不論是她,還是石翠娘、何蓮娘,又能說得出什麼呢?蕙娘除了一句打趣之外,可什麼都沒有說。
蕙孃的笑容加深了一點,倒笑出了無限風姿。
“哎喲,是有喜事不錯,今天這笑得,比從前都深,都好看!”何太太已經沒有多少異狀,還笑著主動帶頭調侃蕙娘。
在眾人讚美聲中,蕙娘又衝吳興嘉點了點頭,態度還是那樣,在友善之中,微微帶了一點居高臨下的憐憫。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我像是在被加更追著跑。真的,才連著三次加更完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