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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一陣靜默。
“嗯……”
方景軒沉吟著說:“阿宏,我現在和你嫂子在德國談生意,現在實在是分身乏力,不能去連城啊。”
梁宏心裡一沉,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這就是當初方景軒死纏爛打,哭泣下跪,不惜用自殘和囚禁也要留下來的女人的下場。
當年海誓山盟,情深意長,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現在都成了腳下土,任意踐踏。
可憐當年的甘露露,不過只是個出身貧寒的21歲大學生,哪裡見識過黑道出身的成熟男人的手段,被方景軒吃的死死的,稀裡糊塗地給他生了個兒子。
而甘露露的好日子也就只維持了短短的兩年。
甘棠兩歲時,方景軒的正妻倪裳發現了小三和私生子的存在。
倪裳原是龐家坪煤礦出身的富家小姐。
父母經營著一傢俬人小煤窯,家裡十分富有,從小又嬌生慣養,自然是性格驕橫,心思狠毒。
倪裳得知真相後氣炸了肺,三番五次找到甘露露母子,尾隨毆打,企圖除之而後快。
方景軒原是靠著老丈人起家的,對於倪裳也不敢過於違逆,出於無奈只得派了自己的手下保護著甘露露母子東躲西藏。
自此甘露露母子倆過起了像過街老鼠般被倪家人追打著逃竄的生活。
甘棠從小就習慣了不停搬家。
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讓他一個朋友也交不下,活的非常孤獨。
梁宏暗歎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沉睡著的小甘棠說:“老大,你就說怎麼安置小嫂子,我按你的意思辦就行!宏達的兄弟們定會盡心效力的!”
“阿宏!”
方景軒聲音四平八穩地說:“你先把露露送到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至於澤宇嘛,你和宏達的兄弟們先費心照看著,等我回去再處理!”
方景軒口裡的澤宇,就是他的二兒子——和母親頂著甘棠的名字偷偷生活在連城的方澤宇。
“好!”
梁宏乾脆地答覆:“有了老大的一句話!兄弟們就心安了!天亮我們就安排小嫂子入院!”
“阿宏!”
方景軒嘆了一口氣,語帶感慨地說:“這幾年,辛苦你了!”
“老大!言重了!”
梁宏鄭重其事地說:“都是我份內的事!”
梁宏剛掛了電話,劉朋和張悅就湊過來急火火地問:“老大怎麼說的?”
“老大說了。”
梁宏伸手撫了一下小甘棠的額頭,孩子睡得很沉,額頭盡是細汗。
“讓我們先將小嫂子送進精神病院,讓我們暫時帶著孩子!其餘事情等他從德國回來再說。”
梁宏眉頭輕蹙。語氣沉重地說。
劉朋和張悅,長嘆一口氣搖搖頭說:“小嫂子真可憐…要不是方二小姐整日費心罩著她,估計她也撐不了這麼久……”
“唉,上個月方二小姐還給宏達轉了五十萬,就用些錢給嫂子治病吧!”
梁宏長嘆一口氣。
秦子嵐跑的氣喘吁吁,終於衝上了3公交車。
車窗大開,夏風微涼。
上了公交車,她的心安了一半。
雖說,對於十幾歲的她來說,乘坐公交車跨越七八站路回連港村也不算特別艱難的事情,只是十來年,她已經習慣了母親的接送和陪伴,現在心裡的失落和傷心,真的是言語難以描述。
而且,這兩年連城市發展迅速,連港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淳樸安靜的城中村,早已變成了外來人口的集聚地。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街頭人影綽綽,盡是些形形色色的殺馬特少男少女和大肚便便賊眉鼠眼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