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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深想像中的「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不同,凌溪問的竟然是他可不可以追自己。
沈深突然感到有種時空錯亂的錯覺。
恍惚間,沈深的思緒好像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他也是心懷忐忑地向凌溪表白,因為自卑,他甚至都不敢想像自己能一舉追到對方,示愛時提出的請求都是對方能否允許自己追他。
而幾年後,又是同樣的兩個人,「你可以允許我追你嗎」這幾個字再次出現在他們之中,只是說話者由他變為了凌溪。
好不真實的感覺。
凌溪的言語比沈深想像得要弱勢得多,這也給了沈深更多接受的餘地。
如果說提出「在一起」的話,沈深無論是選擇拒絕或是接受好像都會讓自己感到不舒服;可如果換成「追」這個字的話,那沈深無論說允許還是不允許都不至於讓雙方感到尷尬。
而且如果說追的話,沈深倒是覺得沒有什麼不能接受,但有些話他還是想當著凌溪的面說清楚。
「如果說追的話,那沒什麼不可以的。」思考了片刻,沈深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詞,認真地說了起來。
幾乎是在他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秒起,凌溪的眼裡瞬間盛滿了星光。他像是驟然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寶物一樣笑起來,眼睛彎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看他孩子似的喜怒溢於言表,沈深瞬間覺得有些不忍心。可話該說還是得說完,他頓了一下,把自己的措詞又在心裡過了一遍,確定沒有很傷人的話後才放心地說了出來:「不過,雖然我並不反感你追我,可有些話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先和你說好。」
「不過」這兩個字一出來,凌溪的心裡頓時一個咯噔。但把這一整句話聽完後,他很想告訴沈深他多慮了,只要他願意給自己一個對他好的機會自己就已經很開心了,他大可以不用想這麼多。
可是不打斷他人鄭重的講話是凌溪很小的時候就學過的禮儀。冷靜下來後他也明白瞭解他人想法的重要性,更何況沈深不是他人,是自己即將要追求的物件。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瞭解對方的想法尤為重要。
他安靜下來,注視著鄭重其事的沈深,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沈深微微垂眸:「凌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對你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感。」
「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無疑是很喜歡你的。那時候覺得只要是為了你,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都願意去做。當然,我明白,你並不需要我這樣做。」你那時候甚至都不需要我做任何事。最後一句話沈深並沒有說出口。
沈深的話到了後來逐漸變得自嘲起來,但這話卻聽得凌溪心口一痛。
雖然大家都喊沈深「酷哥」,但凌溪從來不覺得他是什麼所謂的「酷哥」。在自己的視角里,沈深其實一直都是個非常單純、非常容易被看穿的人。所以,他比誰都明白,沈深這些話並沒有作假,他當初就是愛自己愛到哪怕去死也無所謂。
但這一切都被自己給毀了。
「後來出了那些事,我也不想再提了。」沈深閉上了眼睛,但又很快睜開,面色也慢慢變得沉重,「分手後,無論是說我長情也好,還是說我犯賤也罷,總之我那時候即使都已經那麼難過了,可我就是忘不了你,總是在各種時候想起你。」
「想起來確實挺好笑的,大概這就是大家所說的賤吧。」
凌溪的心又是一痛,他否定了沈深的話:「不,你不應該這樣想。造成這一切的是我不是你,所以你感到有什麼不舒服也都是我的錯,和你沒有關係。」
沈深苦笑:「你言重了,大多數事情的錯誤都是由兩個人共同造成的。如果我不喜歡你,你也傷害不了我啊。」
但我並不覺得喜歡你是個錯誤,沈深在心底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