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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rdo;我見他心情似乎不錯,就試著問道。
他看過來,笑容自他臉上慢慢消失,神情難得嚴肅,讓我有又回到韓翠館的錯覺。
&ldo;石英,你已經知道當今大周與圖土的局勢吧?&rdo;
我點點頭,小心道:&ldo;是要打仗麼?&rdo;
七爺不置可否:&ldo;知道那天單目和庫若是要到哪裡去嗎?&rdo;
我搖頭。七爺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ldo;大周當今皇帝早有吞併&l;嗜殺之丘&r;的野心,幾月前就已經暗中派出人馬在禁地安寨紮營。之前單目守在那裡,&l;圖土戰鷹&r;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不巧的是,在我們回來那日前夜,單目回來北都報告情況,大周突然派出一小隊人馬穿過&l;嗜殺之丘&r;,襲擊我圖土北部諸城,殺我士兵居民萬餘人。單目和庫若就是那日得到訊息趕去奪回失守。……
&ldo;那天被黎國皇子殺死的女人竟然是大周皇帝的暗衛,我不甚明瞭你與她的關係。但是她死在我圖土,給了大週一個進攻的更好理由……如今,大週一百萬人馬正在嗜殺之丘搦戰叫囂。單目與庫若將領的兵馬只有十萬。一旦開戰……&rdo;
火盆燒的噼啪響,就如我此時的心境。
聽覃美人說大周與圖土要打仗,我的憤怒與難受只是一時。
當公羊祝姬如此細緻地將局勢呈現在我眼前,我才感到凝重與緊張。
&ldo;現在他們還在那什麼丘對峙嗎?已經打起來沒有?&rdo;
&ldo;一觸即發。&rdo;
我腦海中立馬浮現大年三十,我拎著炮竹石寶捏著香朝我手中的引線點過去的畫面。
&ldo;你們怎麼不說實話,人不是你們殺的啊!&rdo;難道讓他們說是覃美人?不,我發現就算說實話我也一樣會緊張。我忙捂住嘴。
&ldo;我不知道黎國皇子跟你說了什麼。&rdo;公羊祝姬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我,&ldo;我只想宣告一點,有些東西,絕對不足以讓我圖土拿百姓和將士的生命作交換。&rdo;
他意有所指,我自然明白。
&ldo;石英,&rdo;他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遞到我面前:&ldo;這是單目走時,留給你的東西。&rdo;
我接過來,是一張字條,上面用大周漢子歪歪扭扭寫著一首打油詩。
流雲晚霞玉水邊,
猶疑洛神醉酒眠。
一顰一笑皆心動,
朝朝暮暮是情牽。
不知怎的,我雖沒讀懂,但不由臉上一紅。拿著字條都覺得燙手,忍不住就要往火盆裡扔去。
&ldo;慢著!&rdo;七爺及時制止了我的動作,&ldo;這畢竟是單目的真心,你若要棄,也等我離開再說罷。&rdo;
經他這麼一插手,我反倒再不好處置這張紙了。
我胡亂將它揉成一團,塞進衣服裡。
&ldo;你叫我來到底是要說什麼?&rdo;
我見他沉吟不語,又趕緊加了一句:&ldo;我跟大週三王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他跟皇帝關係也不是很好,如果你要拿我要挾大周退兵什麼的,可是起不到絲毫作用的!&rdo;
他似乎一愣,旋即又笑開:&ldo;放心,我從沒有用你做人質的想法。&rdo;
&ldo;不過,&rdo;他的神色凝重起來,語氣嚴肅:&ldo;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