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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無奈。
程宿嶼用平緩的語氣道:「好看, 適合你, 白色更好, 沒有黑眼圈。」
每個問題他都回答了。
程宿嶼說到最後, 喉結滾了滾,低頭親了下她的唇, 在薄詩嘟噥著口紅要掉了的時候,又開口:「麼麼, 不要想那麼多,你很漂亮, 氣色也很好。」
她睨他一眼, 「我化了妝, 你才看不出來。」
頓了頓,又有些不滿:「而且你知道什麼……昨天就是你折騰我。」
薄詩側目看他, 忿忿不平。
程宿嶼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隨著吞嚥動作,他清冷的臉上神色很淡, 說出來的話也平靜:「麼麼,你要講道理, 昨天明明是你自己哭著說, 吃飽了才有力氣領證的。」
「……」薄詩不說話了。
她踹了程宿嶼一腳, 臉有些熱。
「說那麼多, 還走不走了?」
「嗯。」程宿嶼牽過她的手,「車安排好了,走吧。」
-
領證比想像中要快得多。
一直到拍完結婚照,走出民政局的大門,薄詩都有些恍如夢中。
「這就結束了?」
「嗯,」程宿嶼問,「怎麼了?是照片不太滿意嗎。」
他以為她是有不開心的地方。
薄詩搖了搖頭,「不是。」
「只是和你結婚這件事……我一直覺得不太真實。」
她眨了眨眼,說出實話,「我十七歲那年,喜歡你喜歡得要死,如果那時候有人告訴我,我會和你領證的話,感覺這件事好像夢一樣。」
程宿嶼突然停下腳步,定定看著她。
「薄詩。」他叫她的名字,認真說:「你才是我的夢。」
「……」
是程宿嶼見到她的第一面,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只敢在心頭大慟的一場夢。
斟酌了很久,程宿嶼問她。
「要去看看我種的橙樹嗎?」
他性子淡,不是會說漂亮話的人,也沒有什麼動聽的詞彙,能想到最浪漫的邀約,是問她要不要去看一棵樹。
薄詩噗嗤一下笑了,「什麼呀。」
程宿嶼耐心答:「我親手種的,這個時間,應該已經結果了。」
「嗯。」
薄詩知道的。
很久之前程宿嶼喝醉的那次,給她打來的電話裡說過,他在她十七歲生日那年,種了一棵橙樹。
「這樣想想,真的過去了好久啊。」
薄詩剛才看到了很多來領證的新人。
他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看上去無比幸福。
她上車之後,忍不住感慨:「我十七歲的時候,你要是問我要不要來看橙樹的話,我就當你是在告白了。」
「現在也是。」
程宿嶼說,「現在也是告白。」
薄詩半晌沒有說話。
程宿嶼又道:「而且你十七歲的時候,我也不會這麼問你。」
他解釋說:「那時候橙樹才種下去,還是幼苗。」
「……」其實不用這麼嚴謹的。
薄詩長長嘆了口氣,「程宿嶼,你真的不太會說浪漫的話。」
他愣了愣,有些抱歉:「對不起……」
「沒關係。」薄詩笑了,「你是程宿嶼啊。」
她最喜歡的程宿嶼。
薄詩和程宿嶼,是兩個生來就要寫在一起的名字。
紅本上他們的名字緊貼,像兩顆連在一起的心。
薄詩還是沒有想起過去的事,但是程宿嶼說,那些不記得也沒有關係。
「我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