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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景連薄硯看了都忍不住稀奇,戲稱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前景光明的準留學生,反倒像是被課業磋磨已久,爛到發黴的鹹魚大學生。
「天太冷了,沒什麼地方想去的。」薄詩隨口解釋。
「那季霖不是讓人給你送了只雀過來嗎?」
薄硯指了指不遠處的金色籠子,笑說:「你再不濟,逗逗鳥也成啊,整天看電影打遊戲有什麼意思。」
他說著,朝鳥籠吹了聲口哨。
薄詩嗤了一聲,頭也不抬地摁著手柄操作,嘴上譏諷他:「是啊,我這兒當然沒意思了,比不得你薄公子夜夜笙歌,在場子裡呼風喚雨的有意思。」
「……」
薄硯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面上有些無奈:「好好的,怎麼說話又這麼氣人了呢?」
薄詩不答。
「是程宿嶼惹你生氣了?」
青年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什麼,試探性開口:「說起來……你好像從運動會那天起,就沒再跟著我出去玩了吧?」
「怎麼,那天和阿嶼鬧了不愉快?」
薄硯總是那副大眾情人的模樣,對誰都是一副含笑模樣說話。
想起運動會那天薄詩獨自一個人回家,程宿嶼居然還破天荒給他打了電話,問自己知不知道薄詩在哪兒。
這事兒擱現在想來,倒是挺有些耐人尋味的。
「說說看唄。」青年彎了彎眸,好聲好氣哄她,「程宿嶼要是欺負你了,哥幫你出氣。」
「他沒做什麼,也沒欺負我。」
薄詩忽然把手柄往旁邊一扔,無言地扯了扯嘴角,說:「是我自己覺得沒意思,不想繼續了。」
沒來由的,就是有那麼點惱怒。
特別是她前兩天刷到徐悠的朋友圈,文案是她為了參觀學校也去了趟a大,路上碰巧遇到程宿嶼,還請他幫忙帶著逛了一圈校園。
這丫頭就為這事,在朋友圈犯了好一陣花痴。
薄詩不聲不響給她點了個贊,然後就眼不見心不煩地劃出朋友圈,不想再看了。
誰知後來一圈共友的點讚頻頻通知,還有底下評論「程宿嶼?!」「他這麼冷居然肯當你導遊」之類的話,直接讓薄詩煩得覺都睡不好。
雖然沒看到程宿嶼給徐悠點讚,但就是心裡疙瘩,覺得噎得難受。
「反正我也是要出國的人了,浪費時間在別的事上也不好。」
薄詩頓了頓,難得說了句爸媽聽到應該會誇她懂事的話:「畢竟快過年了,我可不想為這些惹家裡人生氣。」
薄硯聽後頓時大驚小怪,忍不住嘖嘖稱奇:「我說薄詩,你還是我妹妹嗎?這麼瞻前顧後的可不像你。」
「這不叫瞻前顧後。」
薄詩從沙發上起身,準備上樓補覺了。
臨走前她朝薄硯瞥了眼,語氣平靜道:「這叫及時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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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十二月的月末,市區被寒冷的北風席捲,空中紛紛揚揚的飄雪一日沒停過。
天氣預報稱是罕見寒潮來襲,叮囑市民們出行務必小心。
接到薄硯突然來的電話時,薄詩還在被窩裡躺著,半夢半醒間被吵醒,她不禁有些煩躁。
「誰?」語氣也變得不大好了些。
「嗯?你在睡覺?」電話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可能是聽出來她嗓音微啞,薄硯還愣了下,抬腕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不禁愈發詫異:「這都快下午四點了,別告訴我你還在睡覺?」
「……」
她昨晚上遊戲打了通宵,多睡會兒怎麼了?
薄詩沒理他,而是直接道:「有事說事。」
「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