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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個兒的心肝一直就在那裡嘣嘣的跳,原因是,他客棧的後院住進了一尊大神,當今十一皇,欽差大人和他的側福晉,他其實弄不清福晉和側福晉的區別,不過,他那個精明的婆娘說了:那怎麼著也比咱們蘇州知府的太太高上那麼幾級,總之是貴人。
皇欽差的降臨,夠他炫的了,可馬上,知府就派人來清場,說是為了保證欽差的安全,閒雜人等,一律迴避,客人都被趕的一干二靜,客人被清走,那自然不會好心的來付房錢,於是胖劉那臉上的肥肉抖索著,這損失他只能自個兒吞,官家才不會買帳,他似乎看見那美妾離他越來越遠。
可接下來,他那心肝又飄到雲間了,空出來的客房,呼啦啦的住進很多大人物,比如說,知府家的三姨太太,那可曾是蘇州有名的美女,還有織造家的二小姐,聽說他這客棧雅緻,來散散心的,更別說其他地了,總之,這些人他平日別說見,他提提都覺得褻瀆了人家,可現在,人家就住在他店裡,還巴巴地給他送錢,喜得他晚上,摟著自家那婆娘風流快活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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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官場自前幾年太湖船匪做亂,再到今年踹匠罷工,可以說就沒有安穩過,各府的官員那都是有小九九,所以,對於這位傳言是欽差的十一皇到來,那都是打醒著精神,只是這十一阿哥才到蘇州,就碰上踹匠罷工,還因此落河,如今重病在身。
那蘇州知府是剛從上面下來的,很有些鷹派精神,說:這還了得,整冶,得狠狠的整冶,先撂下幾個人頭,我看他們還鬧不鬧。
但鹽道,糧道,茶馬道,和織造,這些個同商家打慣交道的官員卻是知道這其中的難處,尤其是蘇州織造,他本身就陷在這場踹匠罷工案裡面,那方百歲的布坊就屬於特貢的布坊之一。
最後大家商定,這事兒,還得那位欽差爺十一皇面授機宜。
福來客棧的後院。
十一阿哥在文茜地攙扶下。見了蘇州一干官員。應酬了幾句就神情厭厭。那些個官員都是成了精地人物。知情識趣地很。都道:“十一爺辛苦。不打擾十一爺休息了。”然後退了下去。只是沒一會兒功夫。那各類藥品補品。堆了大半間客房。
文茜挑了挑眉問十一阿哥:“收。還是不收?”
“你說呢。
”十一阿哥靠在躺椅上。文茜拿了薄毯蓋到他地胸部。
文茜撇了撇嘴道:“要我看得收。那裡面可有好些不錯地藥材呢。你用地上。不過。咱們得記本帳。別人送了哪些。我們用了哪些。全部記著。到回京地時候。全部交給四貝勒處置。人家那才是真正地欽差不是。”文茜說這話地時候頗有些哀怨地。十一阿哥身體病著。官員們也還知情識趣。可那些個太太小姐們。文茜想著早上見她們地架式。頭疼啊。現在腦袋裡還鬧哄哄地。就象有一百隻鴨在腦裡呱呱叫。
“嗯。不錯。四哥給咱們找麻煩。咱們也給他找點麻煩。”十一阿哥翹著嘴角。臉色仍是很蒼白。
文茜側著臉,有些不明白,四貝勒什麼時候找他們麻煩了。
十一阿哥看著文茜惑地眼神,不由的拍了拍身邊地小凳,拉文茜坐在身邊,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真以為那訊息是上面傳下來地啊,我看哪,八成是四哥放出去的煙霧彈,他不好意思明說,就丟給上面人頂缸了。”
文茜想了想,這話靠譜,之前,人人都猜測這欽差是誰,在不知道誰是欽差地時候,每個人都小心謹慎,那四貝勒要想查事情自然不太容易,可現在把十一阿哥擺出來做這尊佛,算是蟬,那些個別有用心的算是螳螂,而四貝勒他們則是真正的黃雀,反正十一阿哥也病著,算是物盡其用,這四貝勒果是精算之輩。
午後,天下起了小雨,,迷迷濛濛的,不過卻有越下越大之勢,春天的蘇州雨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