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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不嚇你了。放心吧,是我自己要出來的,若是連你們都護不住,那我趁早還是閉目得了。」
他這話說出來,嚇得胡胥連忙呸呸呸了幾聲,低聲唸叨著類似晦氣散去之類的話語。
蔡緒寧大笑邁步。
午後,茶室。
不知是茶道在逐漸變化,還是因為劉秀的偏好而潛移默化影響,洛陽不知何處出現了好些茶樓,那賣茶的手藝比起從前要精簡許多,吃起來微澀回甘,別有一番風味。
蔡緒寧落座的時候,唇色有些發白。
胡胥看在眼中。
滾燙的熱茶落入茶盞中,很快送到蔡緒寧的手裡。
胡胥不知不覺中錘鍊出了一手好茶藝。
儘管蔡緒寧是個牛飲的糟蹋脾性,但好吃與不好吃之間,他還是能感覺出些許不同。
捧著熱茶杯,蔡緒寧喟嘆了一聲。
胡胥低聲說道:「要不還是早些回宮?您的身體……」
有些神異的存在與影響是瞞不過身旁的人,比如那年突然出現的小皇子,比如陛下與蔡緒寧之間有些奇異的接觸……此番種種怪異的現象,並不能用簡簡單單的話語來描述。
儘管他們曾經聽聞過關於陛下的種種傳說,可耳聞不如眼見。
這究竟是好是壞,他們無從評說。
可對於陛下與蔡緒寧,他們心中的敬畏卻日益增添。
「放心吧,如果我的身體撐不住的話,我肯定比你們溜得還快。」蔡緒寧淡定自若說道。
不多時,蔡緒寧要等的人到了。
他有些大咧咧在蔡緒寧的對面坐下,絲毫不擔心會不會被暴起砍了腦袋,甚至還如牛般痛飲了好幾杯熱水。
「這般炎熱的時節還要來什麼茶樓吃茶,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做何想法。」
張懷德在蔡緒寧對面坐下的時候,胡胥是真的險些拔刀了。
蔡緒寧道:「我可不想在今天見血。」
胡胥冷冷看著張懷德。
「莫要以為先生縱容你,你就真能蹬鼻子上臉了。讓你悄無聲息消失的辦法有千萬種,可切莫讓自己有嘗試的機會。」
張懷德嗤之以鼻。
並不如何回應,只不過在後頭動作言語確實是收斂了一些。
他從監獄裡逃得一線生機之後,卻也沒有因此享福作樂。他在銅馬軍中也很是做了些髒事,雖然蔡緒寧確實是答應留他一命,可也不能就這麼隨意放他。
做過的事情總該付出些代價。
他這兩年被壓榨得可有些苦。
這也是張懷德剛剛出現的時候略有怒氣,語氣沖沖的緣故。
「你費盡千辛萬苦給我送進來口信想讓我與你見上一面,若是不能夠給出足夠份量的訊息,你可知道光是我出來的這一次代價,你就承擔不起。」
蔡緒寧笑眯眯地吃了口茶。
這話拿來嚇唬胡胥,他有些不忍落,但是拿來嚇唬張懷德,蔡緒寧卻是張口就來。
張懷德的臉色僵硬了片刻。
蔡緒寧卻還有話要說。
「不若先說你想讓我做些什麼,這買賣做來總得先知道彼此的底線才好做,是吧?」如果不是看中這傢伙身上還有可能挖掘的餘地,當初蔡緒寧也不會留下這個途徑,能夠讓張懷德找到他。
張懷德硬邦邦說道:「你難道不知道?」
蔡緒寧確實是知道的。
這幾年張懷德雖然活下來,卻吃了不少苦頭,這人生際遇大起大落,很難辯出幾分味道。
能夠讓這個品性完全算不上好的小子回頭……也不知道張懷德究竟是踩了什麼狗屎運,才能遇上那麼好的一位姑娘。
而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