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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帶來的貨物多是糧食,在眼下是最熱銷的。儘管數量不多,但還是很快都變現成了錢財。
蔡緒寧坐在桌前看著滿滿當當擺了一桌的金子。
他數了數面前的金子。
然後數了數小金庫裡的金額。
蔡緒寧憂愁地說道:「我能用生存點買金子成不?現在這錢也太不是錢了吧??」
他那帶來的糧食壓根沒多少,但是這一轉手賣出,居然賺到了至少一百金。
一百金是什麼概念?
年前他至少能買到五十車的糧食!
【系統:憑空出現的大批錢財容易擾亂經濟。】
蔡緒寧憑空瞪了它一眼,什麼擾亂經濟的高大上詞語,直接說不行不就得了?
這錢是過了明路的,蔡緒寧也不能塞進小金庫裡,儘管那樣更方便。他找了徐長平弄了個箱子,把一百金給塞了進去。
那運糧的牛車也被蔡緒寧一併給賣掉了。
他隱約感覺到這些牛車到最後或許會是拖累,還不如趁著現在就賣掉。那些糧食說是全賣,其實蔡緒寧私下還預留了他們隨行這些人的口糧。
蔡緒寧還躍躍欲試想買馬,但是他怕出錯,就暫且沒有動手。
再過了些天,劉秀回來的時候,臉色凝重了許多。
他道:「今日西街和東街發生了衝突,死了幾個人。」
西街是叛軍的區域,東街是官府的人。
蔡緒寧挑眉:「是哪家忍不住了?」
劉秀搖頭道:「有百姓試圖進入西街的區域,被縣兵當著叛軍的面活活打死了。叛軍那裡頭有人忍不住,就越線了。」
蔡緒寧蹙眉:「這分明是故意!」
劉秀道:「太守府忍不住了,再拖延下去,新博的情況只會更嚴重。若是能在入夏前解決了此事,那等一切安定後,今年的耕種還能勉強趕上。」
蔡緒寧有些無語地說道:「就欺負兵蛋子沒那麼多七拐八彎的心思。」
他身為局外人,要說哪家感官最好,自然是叛軍。
雖說這年頭,甭管是哪家的兵馬都容易擾民,但是叛軍那頭對百姓的態度還算是不錯。哪怕偶爾有呵責之語,再如何都比其他兩處好上許多。
不然也不會有今日士兵忍不住給百姓強出頭的事情。
只可惜此事是太守府那頭丟擲來的信引。
不能師出無名啊!
還未入夜,劉秀剛吩咐下去收拾行李,耿弇就急急登門。
「兩位若是無事,還請速速離去為妙。」
耿弇臉上慣常的笑意不再,小臉上只剩下嚴肅。
蔡緒寧與劉秀對視了一眼,也不問緣由道了聲好。好在他們事先的囑咐,倒是費不了多少的時間,很快就下樓。
他們放棄了還剩下的幾匹代步的工具,蓋因耿弇急切的態度。
步行經過這些日子經常走過的街道的時候,蔡緒寧留意到地上有些斑駁乾涸的血跡。他蹙眉,心情低沉下來,卻也不多話。
路上,耿弇倒是開口說了一些。
「城內要亂了,不在今夜也在明日。太守府已經決定一個不留,你們要是繼續留下,太過危險了。」耿弇低聲說道。
這小郎君倒是真的仗義,眼下正是急亂的時候,他還能想到自己之前的救命恩人,也算是有情有義。
一行人在即將落下的暮色中往城門趕去,而那當口,湧往城門的人比往日要多上許多。
但凡稍稍敏感些的人,怕是覺察出了什麼來。
耿弇看著擁擠的城門有些著急,這齣門的途徑分明就在前面,可這烏泱泱的人頭與緩慢的速度,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日暮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