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遇上了,他與我們一同撿柴火。」
曹岩心裡忐忑,連連拍手:「完了完了,難不成是他放過我們,事後又覺不妥?」
他可是知道,最近幾日身旁的人都被尋了個遍。聽起來好似並非大事,可曹岩心裡這七上八下,是怎麼都放鬆不下來。
何光滿不在乎地說道:「曹巖,你也太過敏感。如果蔡先生真的要殺我們,還需要拐彎抹角嗎?」他當時就站在倉庫外,聽著蔡先生溫和地同主公說,倉庫內的人都可以殺了。
一門之隔,就是天壤之別。
蔡先生看起來溫和可親,心裡看得門清兒。
何光一直記得那日他的問話。
——他可曾錯過一個好人嗎?
何光高大的個子又縮了縮,推著曹巖往裡面走,嘟噥著說道:「你能活下來,不也是靠著蔡先生嗎?現在說這話可是誅心。」
曹巖煩躁地拍開他的手:「你懂誅心是什麼意思嘛就說誅心?和你說這些簡直是說與牛聽,我還是同張孝昌說去。」
何光低頭在原地站了一會,才去廚房幫活。
在做幫廚的唐四看著他進來,忙讓他去把缸裡的魚給殺了。
「這日子也有魚?」何光脫掉外裳,擼起袖子就去撈魚,發現缸裡少說有幾十條大大小小的魚,「要全都宰了嗎?」
廚房有其他人喊了句:「蔡先生說既都撈回來了,就全宰了當做加餐。反正也就這麼些,大家就嘗個鮮得了。」
一千多人的大食堂,這幾十條魚確實不夠看,頂多就是嘗個味道。
但是這種人人都有份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何光臉上帶出笑來,大手撈起一條魚,捉著去案板:「蔡先生人真好。」
「是啊。」有人搭茬,「我看他最是心善了。」
何光一木瓢砸暈了魚,動作利索地開始剖肚殺魚,心裡惦記著剛才曹巖的話。
以他的性格,懦弱內向,這種出頭的事情他是不乾的,更別說是去做這種像是說小話的事。可偏生曹巖說話的時候那言行模樣就在他眼前浮現,總覺得心裡膈應不舒服。
何光悶悶地殺魚。
…
蔡緒寧吃上魚的時候,耳朵還是通紅通紅的。
他深感每日最幸福的時光,就是燒炕躺在床上,那真是給錢都不換的快樂。
他們在太靈山算是紮根下來了。
地窖裡各種貯存的糧食便宜了他們,在進行了詳細的規劃後,照著一日兩餐的規矩,多少都能撐到來年開春。再加上靠山吃山,雖然這山林寂靜無人,大雪飄飄,但總還是有點動物野菜。譬如今日就能吃上活魚,也算是難得的鮮味。
房子其實是有些不太夠的,好些屋子擠得慌,不過本就是大冬天的,擠著睡覺反而暖和。
坐在隔壁桌上的徐長平看了眼蔡家兄弟,又低頭吃飯。
徐廣英悄聲說道:「蔡先生很敏銳,往後再不能如此了。」
方才徐長平匆匆去尋蔡緒寧,實在是最近幾日因為遍尋不到他的蹤影,他們那位主公的心情有些差勁。
這讓本就需要商議的人總歸是有點心理忐忑。
說來也是奇怪,蔡文分明在做事上穩妥從容,甚少露出怒容,舉手投足間自有氣派,比如更為外放也更為跳脫的蔡緒寧來說,也應當是好相處的。可即便是被蔡緒寧隱晦罵過的徐廣英,都深以為蔡文蔡緒寧這兩兄弟,還是蔡緒寧更好相處些。
一旦有啥要緊事,他們往往希望蔡緒寧能出面鎮場。
徐長平哀哀嘆氣:「我若是能與徐三一般傻愣就好了。」說話做事也能簡單些。
徐三:?
…
蔡緒寧:「……他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