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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就說我是你朋友吧。”許肆垂眼,手指把玩著有些大的戒指,女伴也並非是情人愛人的關係才能當的。
就像她在港島的男伴,每一次都由助理安適充當。
朋友?
真是個好藉口,萬能的藉口。
裴枕隔著銀髮望了她一眼,動了動手指,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前方的路。
半晌才說:“好像來不及了。”
許肆稍愣,“什麼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
她聽見一聲輪胎磨蹭地面的利響,轉頭往窗外看去。
車子緩緩停下,停在一座融合了哥特風格的教堂前,像是中歐時期從遙遠的洋度口引進的視覺藝術。
教堂外已經停滿了車。
環境是陌生的。
各色各樣的幫派組織都派了代表來到這裡,各立一邊,魚龍混雜,使得場面有些駭人,幫派之間互相都發生過沖突,盤所在自己的街區裡,各瞧不上,難得聚在一處,也是給死人面子,誰也說不準會不會再起衝突。
三合社的車子一到。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三合社專用的車牌上。
死了首領的青聯幫群龍無首。
馬仔們更是滿懷悲痛,當然,是不是真的悲痛就不好說了,至少面上都是沉如冰山。
作為東道主。
青聯幫的二把手親自從教堂裡跑出來,擦了兩把眼淚,就走到停車位附近。
他不知道該笑著迎客還是哭著迎客,臉上變換了幾種表情,最終還是低著頭,沒讓人看清他的臉。
隔著一段距離,嗓音有些喊啞的撕扯感。
“非衣大人,夫人。”
許肆隔著車窗偏頭看他,又將目光落在裴枕身上,頓時懂了他那句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
但這稱謂……怕是不合適吧?
裴枕先下了車,淡淡說了一聲:“節哀。”
司機就將白色的信封遞給了青聯幫的二把手。
二把手雙手接過,頭也沒抬。
裴枕看都沒看在場的眾人一眼,開啟許肆的車門,伸出手來,扶著她下車。
場面光線很亮。
還有音樂聲,乍一看不像葬禮像某種舞會,抬眼望向教堂內,居然還擺放著牌桌,美女與帥哥作為服務員不斷往牌桌上倒茶送酒,門口聚集等著的全是各家社團的小弟。
許肆配合著將手搭在裴枕的臂彎上,緩緩跟著他的步伐走進宴會廳居中的牌桌主位。
她的裙襬被夜風吹拂的翻飛,整個人像一朵散發著光芒的野露玫瑰,舉手投足間都被人注視著。
有人在私下裡說:
“那位就是不太露面的非衣先生。”
“噢,那他身邊的就是三合社的大嫂了?原本是什麼身份?看上去來頭不小噢。”
“誰知道?公開場合就這麼見過一次,只聽說剛來地下城不久,你說她最後能不能真的成為三合社女主人?”
有人瞥了許肆好幾眼。
像要將她美麗皮囊底下的身份品味出來。
誰都知道。
她不是地下城的人,地下城的人身上沒有那麼幹淨的氣質。
許肆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她跟裴枕坐在昏暗的牌桌前,暗暗打量周圍的環境。
原本坐著的幾個抽著煙男人,悠哉悠哉翹著二郎腿,見到是三合社的人,難得的侷促起來。
大家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沒跟三合社這位首領說客套的廢話。
傳聞中,這位神秘首領性格古怪。
說多錯的,不如不說。
按照規矩,有人落座,位置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