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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枕留在原地。
唇邊輕微的刺痛感和嬌軟的話語仍停留在耳邊。
他伸手拿出那條藍寶石項鍊,細細的摩挲著。
笑的野性又燦爛。
遠方的天邊飛過一群怪鳥,叫聲難聽的很,音譯過來,特別像在罵人卑劣,地下城的人由此給它們取了個名字。
——卑劣鳥。
還誕生了一個傳說。
——遇見卑劣鳥,就證明你是個卑劣的人。
在地下城,這無疑是對惡人的誇讚。
裴枕聽說過這個故事,他指尖有節奏感的敲擊著側臉,菸灰眸眼像融進了晨霧,誰也看不清楚那裡面究竟是什麼情緒。
——他是個卑劣的人嗎?
或許是吧。
很卑劣,用曾經那些很不堪的脆弱,試圖激起她的愧疚與慈悲,讓她主動給他一個擁抱,一個早安吻,縮短她與他之間的心理距離。
愧疚一旦產生,心理防線就沒了。
新的感情就會到來。
裴枕矜貴的撐著下巴,看著被霧籠罩的天空。
他從不期待能一直困住她的腳步。
他要的從來都是她的心甘情願。
傭人安靜走過來,為他奉上一杯清茶,尊敬的說:“老大,照片,我已經交給黑鷹,讓他拿回社團,放回原位了,今天沒有太陽,是個好天氣呢。”
誰都知道,這位“獨裁者”不喜歡豔陽天。
裴枕端起茶,沒喝,只是笑:“是嗎,真遺憾。”
傭人改口:“是的,真遺憾。”
裴枕對著那一道白色的天際線,自言自語的呢喃:
“太陽會升起來的。”
“我等著她升起來。”
……
突然的晨吻。
許肆被攪得神志不清,到底睡意還是慢慢湧現上來了,她沒有跟混亂的生物鐘做對抗,老老實實躺下,將清麗的側臉靠在枕頭上,呼吸沉沉,意識很快被夢境吸走。
困狠了。
她從早晨睡到下午一點。
都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
若不是行動電話發出持續高頻率的提示聲,她根本不會睜開眼睛。
觀察了會,天還是亮著。
她半睜著惺忪的睡眼,順著聲音摸到白色的行動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摁了接聽鍵,嗓音說不出的慵懶。
“喂,安適。”
電話裡,安適的聲音模糊。
“小姐,出事了。”
許肆撐起身體,被這三個字一刺激,稍微清醒了一點。
“出什麼事了?”
她記得許氏地產這段時間很安穩,裴枕這個人還算有良心,把她人扣著,卻讓外面的三聯商會關照她的公司。
給她一種歲月靜好的悠閒。
安適聲音有些啞:“溫小姐的外公病逝,溫母突然宣佈要退出主事人的位置,溫小姐跟她的兩個弟弟在搶權,今天一早,溫宅傳出噩耗,溫小姐一早被送進醫院,聽說是下毒。”
出事的是溫嬌嬌。
這個噩聞,讓許肆一驚。
掙權不比掙家產輕鬆,危機四伏是肯定的,可溫家母親還年輕,這一天怎麼來得這麼快?
許肆猛然從床上坐起身來,聲線有些暮氣沉沉:“怎麼會這樣?你跟去了嗎?現在是下午了,嬌嬌什麼結果?”
安適寬慰她:“小姐,我已經陪在醫院了,您也不用太過擔心,溫小姐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爭權那邊,有點困難。”
許肆想起最後一個跟溫嬌嬌的電話。
溫嬌嬌似乎很忙,沒說兩句,就被母親叫走。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