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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轉包裹,利落的打了個結。
他才輕輕“噓”了一聲,“小傷口,不要告訴小姨,可以嗎?”
少年的眼神純良,說著讓人不忍心拒絕的話。
司機看著頂層唯一亮著的窗戶,點了點頭,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好的,裴少爺。”
裴枕笑了。
清澈幽靜的眼睛裡像倒映著白玉蘭的池水,在這樣肆虐無度的大霧中,像得到了珍寶的勇士。
他真正為她減少了麻煩。
……
是夜。
醫院的高階vip病房裡,鬱金香只剩寥寥三根,搖晃著花蕊。
不知聽到了什麼。
許肆坐在沙發上看著憤怒的二嬸嬸,微微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再給你上天台的機會了。”
何莉深吸一口氣,唇妝花到了下頜邊緣,“那我就去別的大樓,全港島的樓有那麼多,難不成都是你許肆的地方。”
許肆頓了頓,許久才道:“你認為,我會在乎你在別的大樓跳下去嗎?二嬸嬸,不要做出一些讓自己感到後悔的事情,這威脅不了我,如果不是要留下個簽字的人,你也會一起跪在港口吹冷風。”
她不是在說假話。
許肆也從來不會說冠冕堂皇的假話。
何莉頹然坐在椅子上,又陷入了自我掙扎中。
沒過多久。
何莉就帶著一張薄薄的紙走出了大樓。
許肆沒有給她半毛錢。
她卻收到了綁匪的放人電話。
海岸波濤滾滾擊打著礁石,捲起的白浪吞噬了渡口的沙粒。
許志強和許志安被五花大綁著,跪在海水裡,口中陣陣呢喃的,居然是道德經。
劫匪掏了掏耳朵,口語澀澀的,不耐煩地催促。
“這麼笨的嘛,為夫不爭,故無尤,意思就是事事不爭,才不會招惹怨恨的嘛,我一個混社會的都聽會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一把年紀了,還背不出來啊。”
“快背,冷死了,背完這一段,我就讓人安排個小船,舒舒服服送你們回去啊!你老婆都鬧跳樓了,你忍心在這裡陪我過夜啊,你忍心,我也不忍心啊,我還想出國度假喔。”
他們砸吧了一下嘴,讓人泡在海里背道德經,這麼摧殘身心的法子都能想得出來,許家小姐確實很有意思。
一個鐘頭過去。
許志強兩人才乘坐著一艘快艇,顫抖著腿回到港島。
何莉哭著撲到何志強的懷裡。
想對記者控訴許肆的惡行。
又想到臨走前,律師對她說的話。
“不建議再對此事發表任何言論,許氏集團的律師在行業內很出名,要是說出了對繼承人不利的話,在沒有任何證據支援下,很有可能被控訴誹謗,雖然不嚴重,但很麻煩。”
她咬了咬唇,被控訴誹謗,還要請律師。
除去一些零零碎碎的私房錢,他們真的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