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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丁青蔓出門下樓送袁良樹回酒店休息。丁青蔓家住六樓,客廳往外有個陽臺,站在陽臺往下看,可以看見兩人並排走在人行道上。路燈光線微弱昏黃,將兩人投射在地面的影子拉的老長。
丁國邦和吳麗梅站在陽臺上,看著。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得了一時,難不成還能管一世?」丁國邦知道吳麗梅的擔憂,他又何嘗不是。
「國邦,你說我是老了嗎,我最近總想起以前。」
吳麗梅看著一高一矮攙扶著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黑夜中。她年輕的時候還不時興自由戀愛,家裡託人給她在鄰鎮找了個物件,各方麵條件都算不錯,但她不喜歡。
家人哀求,鄰裡苦勸,她一氣之下,走了大幾十里地,跑到縣城找了份事做。她的文化程度不高,城裡的好多事物不懂也不會,只能幹些洗洗涮涮的活計。
後來遇到了丁國邦,他勤勞肯幹,人老實,最關鍵的,長得也很利索。黝黑的臉上,笑起來一口大白牙,見誰都是樂呵呵的。
家裡面嫌他窮,不同意兩人的親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一門心思的認定他。好在自己運氣不錯,雖然吃了些苦頭,可也跟著享了不少福。
那時候自己才多大,應該比現在的丁青蔓還小上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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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嬸這是同意了嗎?」袁良樹感覺自己暈暈乎乎,每一腳都像是踩在雲朵上,連帶著說話也一頓一頓地。但他意識尚在,只是雙腿打飄。
飯後回到家,丁國邦拉著袁良樹在陽臺上不知道喝了多少,等到丁青蔓母女二人看到時,地上瓶瓶罐罐一大堆,人已經成了這幅模樣。
丁青蔓使勁抻著身子攙著他,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應該是吧。」丁青蔓回想了下。
回到家後,吳麗梅在丁青蔓的攛掇下,躲在房間裡拆袁良樹送的禮盒。禮盒裡是串珍珠項鍊,兩人不懂這個,但看樣式和色澤,卻是喜歡的。
尤其是吳麗梅,自從自己開了店後,她也慢慢的開始在穿衣打扮上花起了心思,連帶著也會看看耳環項鍊等配飾。
她拿著項鍊特意走在燈光下,來來回回的看,生怕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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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良樹車還停在飯店,丁青蔓手機叫了輛車,打算將他送到家附近的酒店去。
醉酒後的袁良樹變得黏黏糊糊,不安分地靠在她身上扭來扭去,嘴裡不停地嘟囔。
「好了,別亂動了。」姜滿輕壓他的額頭。
袁良樹不管不顧,鑽進她的肩窩處,熱烈的氣息噴灑而出,濕潤中帶著微醺的酒氣。袁良樹猶不滿足,唇貼著她的血管,在她脖頸上四處遊動。
計程車司機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往後排瞟,丁青蔓推不開袁良樹,又羞於面對前排探究的眼神,乾脆假裝無事發生,如坐針氈地看著窗外。
「你為什麼都不看我?」袁良樹手指掐在她的下巴處,轉過她的腦袋,眼神氤氳,語帶哀怨。
丁青蔓覺得喝醉酒的他纏人的緊,大街上摟摟抱抱不說,話也變得多了。
「你先乖一點,我們馬上就到酒店了。」
「蔓蔓,蔓蔓,我難受。」他又趴回頸窩,哼哼唧唧。
「哪裡難受?」丁青蔓手貼他的臉頰,發燙。
「哪裡都難受,這兒疼,這兒也疼。」他指指自己的頭,又張著嘴往裡指了指。
「你今天一晚上都不跟我說話,不理我,你為什麼不理我……我難受」
得了,又轉回來了。自從出了家門,他就徹底變成一個話嘮。
丁青蔓不想跟一個酒鬼講道理,催著計程車司機再開快點。
說來也神奇,下